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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本官晓得了,你回吧,这事不要再与任何人提起。”
他开口。
赵西平拱手应诺,出门前,他询问道:“不知我媳妇和我小舅子的事……”
“已经奏明郡守大人,他批复后,这桩事就了结了,你无需再来问。”
胡监察摆手。
赵西平躬身道谢,他退出值房,大步走出官府。
隋良看见他出来,站起来去解牛绳。
赵西平先送牛回去,连着猪羊骆驼都赶出去吃草,让隋良在荒野里守着,他又去找农官去看新划下来的田地。
隋玉跟隋良名下的四十亩地是今年新开垦出来的,还没种过庄稼,土壤
贫瘠,多为沙土,往下多挖一锹,撬起来的土壤里还有坚硬的石头。
“这地种下庄稼,收的粮食估计只够抵粮种。”
赵西平提走铁锹,他看向计量土地的小官,问:“真就只剩这片地是没主的?”
“这片地靠河,天干不怕旱,你们用心养一两年,再贫瘠的土也能变肥沃。
再一个,粮种又不用你出,收的粮再少你也不吃亏。”
“哪能不吃亏,耗在这上面的心思不值当啊。”
赵西平嫌弃,隋玉一心扑在做生意上,这几十亩地对她来说反倒是个拖累。
计量员不再费口舌,他骑上骆驼,说:“又无战事,平日只用耕种,哪有什么值不值当一说。
这也就是在西北,换到关内,你祖上攒两三代才能攒出四十亩地。”
这话倒是不假,赵西平心想是他不知足了。
计量员走后,赵西平沿着连在一起的四十亩地走一圈,他琢磨着先把家里的二十亩地犁了,之后再赶牛来犁这边的地。
土里的石头都要捡起来,一个冬天忙不完,明年开春了继续来拾掇。
隋玉得知她有地后,她抽空跟赵西平过来看一眼,说起肥地,她想到她是没资格去牧场挑牛粪的,只能赶在下雪前搂草铺地里,点火烧成草灰肥地。
之后的日子里,赵西平一心扑在犁地上。
隋良则是两边跑,每到饭点了,他跑到街上去吃包子喝油茶,吃饱了再往地里送饭。
放猪羊骆驼之余,他还割草,每天傍晚用骆驼驮回家堆在门外。
到了十月底,天冷了,过往的商队大多都已南下,老秃那边的生意停了,隋玉和赵小米一心扑在包子摊上。
生意红火,她新添了个火炉和陶釜,每天晚上煮一锅卤蛋,天明再带上街,卤水的香味煮出来,这比隋玉的美貌更能招揽生意。
一群上十个男人从街尾走来,隋玉注意到他们的眼神溜过来了,她出声吆喝:“包子三文钱一个,卤蛋四文一个,七文钱两个。”
这群男人是关内的商人,今年回来晚了,不适合出关再往东去,就打算留在敦煌城内过冬。
“这里是南水街?你就是包子西施?”
为首的男人问,不等隋玉回答,他探头看陶釜里的卤蛋,问身旁的兄弟:“这是不是我们之前吃过的那种鸡蛋?”
“我只往商队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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