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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玉身子笨重,外加穿得厚重,在寒冷的西北风里,她站不住脚。
故而从客舍出来后,她就回了屋,一直到年夜饭开席了,她才由赵西平扶出去。
“姐,我们走了啊。”
趁着天色还没黑,隋良带着一帮人准备扛着火把进城。
“好。”
隋玉点头,她交代说:“玩归玩,闹归闹,可别折腾过了啊,谁要是摔了,或是被火苗燎到了,回来了可是要领罚的。”
“三婶你放心,我们会盯着小崽的。”
赵大郎说。
隋玉相信这话,大郎虽说有点愚,但挺有兄长的风范,对下面的弟弟妹妹有几分真心。
“去吧。”
赵西平开口。
赵家五兄妹、隋良和小崽舅甥俩、阿水和花妞等四人,还有花家兄妹三个,十来个人牵来骆驼,高高兴兴地走了。
隋玉等他们走了,她跟赵西平也回屋了。
“明天的赏钱准备妥了?”
赵西平问。
隋玉点头,“都串好了,你给下属的年礼也准备好了?”
“每人十斤羊肉和十斤猪肉,明早让丁全送过去。”
赵西平拎着椅子坐在床边,他扶着隋玉的肚子,奈何棉衣太厚,他感受不到孩子的动静。
“去打水。”
隋玉说,“我们没什么玩的,趁早躺床上吧。”
赵西平伺候隋玉洗漱干净,打横抱起她放到床上,又转身用剩下的水洗洗脚。
隋玉脱下棉袄躺下去,一躺下,肚子里的孩子跟着翻个身。
见男人坐上床,隋玉掀开棉被,垂眼说:“再打个滚,跟你爹打个招呼。”
赵西平屈指在肚皮上敲了敲,他敲过的地方鼓动两下,他笑了,说:“跟小崽一样,都是爱动的性子。”
“以我俩的性子来看,断不会生出个懒孩子。”
隋玉拉起棉被,她靠在男人怀里,手指在棉被上敲了敲,满怀期待地说:“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们床上会有个胖娃爬来爬去。”
赵西平恍惚了一下,他对小崽小时候的模样还记忆犹新,如今却长成个小小少年了。
再有两三个月,他跟隋玉又会迎来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女人是神圣的,一个人能孕育出另一个人,真了不起。”
赵西平低头看向怀里的女人,他大儿子已经养到十岁了,至今,他仍觉得一个个活生生的孩子从母体孕育而出很不可思议。
“孩子是怎么来的?怎么会有生命的?”
他伸手摸着鼓起的肚子,肚皮下的蠕动让他清晰地知道,孩子在肚子里就是活的。
隋玉:……“上天赐的?”
她试探道。
赵西平面色复杂,他隐隐觉得不对劲,但又做不出合理的解释,他沉思一会儿,平静了下来,只有这个说法是说得通的。
隔天一早,赵西平醒来先去祭拜他的岳丈大人,神明有灵,人死后有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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