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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了这么多,就是为了闲着没事能一起玩。
她先拆开飞行棋,自己跟自己下。
也没什么大不了。
南舒雨抿起嘴角,作出微笑的表情,没什么大不了。
她自己也能玩得很开心。
十分钟后,她打电话给前台,想问问有没有客房服务。
结果对方大大超乎她的想象,根本不接电话。
从价位上看,南舒雨可以接受客房比她以前家里的厕所还小,也可以理解没有酒店管家和电梯。
但她还是气势汹汹地冲下了楼。
楼下一片寂静,只有年轻的保安在打着瞌睡。
今晚月色很好,她披着湿发,穿着睡袍走了出去。
酒店看起来像森林山崖上的一座城堡。
她走下去,在昏暗的灯光中。
山上的星星看起来那样璀璨,多得叫人茫然,亮得有些奇怪。
她出神地注视着它们,好像终于明白了一些,为什么白天要花那么多时间去做这趟愚蠢、穷酸且滑稽的旅行。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她回过头,长发与睡袍的银色网纱外衣一同起伏。
聂经平的眼睛是黑色的,他穿着漆黑的西装,背后是漆黑的车。
她喜欢他的领带,他身边的人品味都很好。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她略微眯起眼,用戒备的眼神审视他,“你跟踪我?”
“我咨询了你的父母亲。
他们很亲切。”
他回答,顺便奉承她的家属。
她丝毫没隐藏不耐:“你过来干什么?很闲?没有别的事要做了吗?”
当然有,但是,他垂着头,让整张脸陷落在阴影中:“你是最重要的。”
诸如此类轻飘飘的话语可不能说服她。
南舒雨索性蓄意为难:“我现在想喝热红酒,怎么?你能给我搞来吗?”
聂经平向后看了一眼,他那以白色头发为标志的警卫队长走了上来,中年男人递出保温杯,甚至问候了她一句:“舒雨你好。”
聂经平把倒满的杯盖递过来,里面散发着热腾腾的酒香。
目瞪口呆已经形容不了南舒雨此时此刻的心情了,她莫名有点生气:“你以为自己很厉害是吗?你是不是觉得你赢了?那我现在要是说我想喝现做的火钳酒呢?这荒郊野岭的你也做吗?”
聂经平注视着她。
每当他不说话,终归像是在难过。
她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但她也知道他的可怜多半是装的。
南舒雨洋洋得意,讥讽的笑声几乎要从喉咙眼里飞出来,却看到他再次向后摇了摇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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