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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云蔚摆摆手:“行了,这些小事不打紧。”
又问她,“其他人都不在?”
“阿爹他们还没回来,”
陶曦月道,“我瞧着乌云飘了过来,就让三娘去后头帮我收药材了。”
“好,你把门掩上,我们两个说会儿话。”
陶云蔚边说,边就地盘腿坐了下来,又顺手拉过身边蒲团放在了面前,示意对方来坐。
陶曦月回身掩了门,然后走回来抱膝坐在了她对面。
“今日我去见了陆三先生。”
陶云蔚也没有什么迂回的铺垫,直截了当地便入了主题,“他回答了我三个问题,现在我告诉你,你仔细听清楚。”
陶曦月不由也正了神色。
“第一,先安王妃‘算’是亡于病故。”
陶曦月愣了愣。
“第二,”
陶云蔚看着她的眼睛,续道,“安王只有一个年约五岁的庶子,生母已去,娘家门庭与我们家相差不大。”
陶曦月眸中露出思忖之色,少顷,面色微变。
“最后一个,”
陶云蔚道,“安王府一众侧妃里娘家最得势的那位,背后姓楼。”
陶曦月沉吟良久未语。
陶云蔚由着她消化了片刻,才又开口说道:“二娘,阿姐有桩事要对你说在前头,安王府你恐怕是不能不入,这一桩,是阿姐无能,也是咱们家对不住你。”
陶曦月回过神,忙摇头道:“阿姐莫要这样说。”
又牵了牵唇角,平静地说道,“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既轮着自己便也只好受着,既连建安崔氏那样的人家也避不开,更何况是我们?你已为我尽了力。”
陶云蔚却道:“这一点你却是说错了,恐怕崔氏正因想避开,所以才看上了你。”
陶曦月一怔:“阿姐的意思是?”
“我先前与你说的那三个答案,你再细细想想。”
陶云蔚道,“从其中可琢磨出什么门道来?”
陶曦月忖道:“阿姐是说,先安王妃的死有蹊跷,还有安王身边既然不缺女人,他也并非是个不近女色之人,可这么久却只得一个庶子,还偏偏是个母家门庭不显的,或许……都与楼家有关?”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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