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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她微感疑惑。
崔湛看了她半晌,忽而一笑,然后凑身近前,低头在陶新荷脸上亲了一下。
“可是被这样的‘虫子’咬的?”
他垂眸看着她,语声低轻地说道。
陶新荷倏地涨红了脸,怔怔望着他,过了片刻似是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大晚上地不睡觉来撩拨人呢?”
她像是害羞,又像是在埋怨地说着。
崔湛看着她唇角边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忽然间毫无预兆地被勾动了心弦。
他毫不犹豫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你这样说可冤枉我了,”
他笑着,用犹如耳畔呢喃的语气对她说道,“昨夜我只是想与你亲近,这样——”
崔湛偏首,轻吻在她耳尖,然后若即若离地缓缓下移,最后,停在了她早已滚烫的耳垂。
“才叫作撩拨。”
他语带笑意地轻声说着,又道,“你若弄不懂,我们可以去‘捂着’慢慢交流。”
陶新荷红着脸侧过身,回手抓住了他的衣襟。
崔湛唇角微扬,抱着她大步往床边走去。
崔夫人在深花巷住了两天,每日里见着儿子、儿媳都是满脸的笑容,直到重阳戏射当天,她在五梅坡看到了崔昂。
崔宗主是一个人来的,自称也是来看戏射的热闹。
“原本阿卢也想来的,”
他这话是对着儿子说的,不过却有意无意地往崔夫人那里看,“不过我知道你阿娘喜欢清静,还是只我们几个一起比较好。”
崔夫人没有说什么,事实上她自打见到他起就明显整个人都沉静了两分,摆明并不太想与他搭话。
陶新荷只客气地呵呵笑。
崔湛有点看不下去了,于是借着挪位置的时候私下里对他父亲说道:“阿爹,您若是想和阿娘好好相处,就莫要有事没事在她面前提卢娘子了。”
谁知崔昂一听,反倒透出几分兴奋来,问道:“你阿娘可是对你们说了什么?她因着阿卢不高兴了?”
崔湛看他这个反应就知对方误会了,默然道:“没有。
阿爹,您和阿娘夫妻多年,从前或许不够了解她,但现下也应该了解了,她不是喜欢与人纠缠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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