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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桓倒是亲眼看着钱宝儿的棋子越走越远,从最开始没走几步棋就惨败,下到后面她像是逐渐掌握了窍门,哪怕是输,也输得好看多了。
有句话说的好:孺子可教也。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打发过去了,棋局会结束,还是因为钱宝儿的五脏庙应景的发出“咕噜咕噜”
的声音提醒她午饭该吃了。
她这才从厮杀中回过神来,仰头一看,太阳都在头顶上了。
“论起记时间的话,这肚子记得可比我准多了。”
钱宝儿自言自语。
宋景桓的手一顿,给她倒了杯水,随即起身道:“我去简单做个午饭,先对付着吃吧。
韩恕最快也要下午才能回来。”
言下之意是,想吃肉怎么也要等到下午。
但钱宝儿一想到又要吃面,她就生无可恋了。
她真的不爱吃那玩意儿。
说好的苏州呢,说好的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呢?苏州不是江南鱼米之乡么,怎么会有人穷到米都买不起,净吃挂面了?钱宝儿叹口气,只差趴在桌上装死了,“算了,我喝水就好了,你也别煮面了。”
煮了我也不吃。
钱宝儿在心里暗暗补上一句。
宋景桓两道好看的眉毛微微扬了扬,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便径自往灶房那边去了。
钱宝儿虽然从小到大花钱大手大脚,却是个珍惜粮食的好孩子,生怕某书呆子给她煮一海碗的挂面,急急忙忙也跟了过去。
却见某书呆子拎起米缸的盖子,她冲过来一看,里面足足有半缸米呢!
钱宝儿诧异地“啊”
了一句,下巴都要掉了。
“昨天不是还空空的么?这米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诧异又惊吓的钱宝儿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宋景桓没搭腔,她又激动道,“难道是米缸自己生出来的么?!
!”
宋景桓笑而不语,目光扫向灶房唯一的小窗口。
那里有一抹没躲好的身影像是收到警告,迅速闪走。
钱宝儿丝毫未觉,还盯着那半缸米啧啧称奇,“书呆子,你们家的米缸不会是真的能自己冒出米来吧?”
宋景桓仍是笑笑,说道:“以前倒是没出过。
这米说不定是韩恕出去之前买回来的。”
钱宝儿闻言扭了扭她两道娥眉,像是在考虑宋景桓话里的可信度,但思来想去她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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