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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扭过头,吐出寒冰般,沉声道:“江将军,坐,二殿下请你喝杯茶。”
臆想可能是种病,得治臆想可能是种病……一盏茶的功夫,芙笙方来到琉璃宫。
因林贤妃前日得了风寒,琉璃殿内熏有浓郁的零陵香,还算舒适。
她前脚刚踏入殿内,林贤妃便免了芙笙的礼,还差人端来把上好的檀木椅赐座。
芙笙就坐,方瞥见一身着锦衣的少女懒洋洋趴在林贤妃的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看她,盯得她犯悚。
“据闻今儿一早,萧元哥哥就上疏参了秦氏外侄儿一本,牵连数人,父皇连降其三级。
午时秦氏去求情,都被父皇拒而不见了。
不知,这是否暗示,他已向我们靠拢了?”
少女无视芙笙,顺手摸了摸林贤妃怀里猫儿的毛头。
萧、元、哥、哥?芙笙微不可见地瘪瘪嘴,低头提起耳朵,假装不在意地捞起一旁的绿茶轻抿一口。
站在她后方的霁月敛目,头压得低低的。
“萧王之姊是你三皇兄的生母,不得无礼,需得唤一声‘舅父’。”
林贤妃轻抚手中猫儿,别别下巴,“蓁宜,还不快向你三姐姐问好。”
闻言,少女方慵懒地转过头来,眼里散出的不屑倾了芙笙一脑袋。
“祝芙笙?”
她直唤道。
芙笙礼貌莞尔:“四皇妹。”
四公主祝蓁宜与芙笙同年,仅比她小了七天。
即便秦贵妃风头无量,林贤妃依然能从她那儿分得一碗羹,可见圣宠之盛,手腕之高明。
又因大皇兄是个人尽皆知的宠妹妹的狂人,故祝蓁宜与芙笙过的是截然不同的日子。
上辈子,祝蓁宜就娇气又闹腾,且很会装模作样,若能上戏台子,铁定是个红角儿。
祝蓁宜此刻方不情愿地起身,昂首挺胸,自认端庄地迈下玉阶。
不可一世的模样,像极了晨起打鸣的公鸡。
许是熏了太浓烈的栀子香,她走来时,与店内的零陵香混合,竟冲得芙笙有些头晕。
毫不避讳地从头至踵将芙笙打量了个遍,祝蓁宜捂唇嗤笑一声。
对没地位又没靠山的人,她真真是演都懒得演:“浪费了寮云院那块匾。”
“蓁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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