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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姐姐在高门宅院里面受辱而死,女主验尸之后找到答案,准备为姐姐报仇,看见男主手下在招人。
时至正午。
一辆马车急行驶入云雀街巷尾,身穿青白色衣裙的少女掀开帘子,从马车上飞奔而下,跑进挂满白帆的院子。
谢阮看着院子正中央拜访的棺椁,眼泪夺眶而出,“扑通”
一声跪在棺椁前。
棺椁里面躺着的人,正是她的阿姐。
阿姐只比她大两岁,身体康健,可家中忽然传来消息,说阿姐突发恶疾,人一下子就走了。
谢阮磕了三个头,站起身就对着身侧的人说:“我要看看阿姐。”
“阿阮,你阿姐棺椁已钉,你这是想让你阿姊死后难安吗?”
一旁的嫂嫂大声呵斥。
谢阮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掀开挡在她身前的一群人。
“阿姐什么时候走的?”
“昨夜午时。”
“什么症状?”
嫂嫂支支吾吾,眼神心虚躲闪,又扯了扯她们大哥的袖子,嗫嚅说道:“还能有什么症状,你这丫头。”
所有人把她丢弃在院子里面不闻不问,她为什么不能为自己报仇?春华的匕首就在自己面前,只需要把匕首对准那孩子一刀刺下去。
他们也会同自己一样像现在这样痛苦。
可是春华怎么办?林溪不想放过陈稚,别人都说她温柔贤淑,其实她骨子里面睚眦必报,可她要死了,她面色肃冷道:“春华,你想办法逃出去。”
“吱!”
漫长的推门声打断了她的话。
秋风裹挟着枯叶在空中飞舞,城东将军府灯火通明,主人家站在门口迎接宾客一片喜气。
漫天阴霾笼罩在将军府后院,院门外护卫重重,各个神色凝重。
林溪在一阵急促的呼唤声中缓缓睁开眼,烛光映在她凹陷的脸颊上,双眸无神。
她的陪嫁丫鬟春华脸上带血,从外面慌乱地破门而入,手紧攥着一孩童衣领,咬着牙说道:“姑娘,奴婢带您逃出去。”
一旁被拖拽进屋内的男童瑟瑟发抖,连滚带爬想要到林溪那边去,却被春华一脚踩到腰上,他只得哭着喊道:“娘亲,你要杀稚儿吗?”
闻言,林溪冷笑一声,她这身子骨瘦如柴,早就是燃尽的蜡烛,外强中干,只是撑坐起身这个动作就足以让她气喘吁吁。
“娘亲?”
泪水从她眼角滑落,她攥紧掌心,磨得骨节发响。
林溪不傻,春华是她陪嫁丫头,若非发什么事情,她定然不会如此,她转头看向春华,枯槁的五官看不清情绪问:“发生何事?”
“姑娘,这将军府的人都是没有良心的,他们拿着你的嫁妆把那妾室扶成平妻,这些年你的嫁妆不是给那负心汉上司送礼,就是给将军府的人买官,那群人用姑娘钱吃喝嫖赌。”
“可他们竟然还不知足,现在还想要姑娘你的命。”
春华的脸上满是怒火,可说道此处,她顿了顿跪在地上:“姑娘,是奴婢没用,你那尚未出世的孩子,也是被那妾室给害了。”
春华泪水夺眶而出,双目通红,含恨说道:“姑娘,是那贱人在你的安胎药里面动了手脚,他是他们的孩子,姑娘,我们逃出去,便杀了他,定然能叫那他们痛不欲生。”
春华口中的妾室,就是陈楚生在他们成婚三年后带回来的关蓉儿。
她嫁给陈楚生的时候,他只是虎啸营的小将,一路扶持他到现在人尽皆知的阵前大将军,对上她伺候公婆,对下尽心竭力对待姑姐,打点这府内府外,甚至连他带回来的孩子,也用心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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