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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铭哥,我说过对他们不用藏私。
像待民家人一样待他们,有个跟我们一样强的后盾,土司才放心。”
阿铭点头:“我不敢藏私,军爷们也晓得分寸。”
高容明白了:“可是木俪拉拢了几个军爷?但我看那些军爷的才能比阿铭哥你差远了,木俪会舍好求次?”
阿铭低头行个礼感谢他的夸奖,压低声音说:“他们想让军爷做中介,联系些——”
阿铭话音未完,高容已明白了,笑道:“么些人想买火器?从中原进东西必走金沧,拉拢军爷有何用,能瞒过我?”
阿铭笑笑往草场走。
高容也跟过去,见阿铭半天不开腔,他皱眉:“难道他买火器是防我们?”
“依阿容少爷之见,大理剑法哪家最强?”
“段氏剑法独步云南。”
“那为何段氏敌不过沐公?”
高容顺着阿铭的话头想了想,迟疑开口:“你是说,剑术再好也敌不过火器?”
“剑术再好只能保自身,真到行军打仗,远距离杀伤还是火器强。”
高容安慰地拍拍阿铭:“我们是装备马帮又不打仗。”
阿铭暗暗叹气。
阿星土司忙着保命过一日算一日,阿宝、阿宣少爷又只顾敛财,高容虽明事理却痴迷剑术只信功夫,这金沧土司位,高家还能坐多久?
“阿铭哥,既然木家买火器,我们也买,要最好的。”
阿铭点头,看着眼前这个快有自己高的娃娃,心就软了,不说自己是金沧人,就因了这娃娃的信任和托付,也要保护好他的金沧。
“阿容,听阿俪少爷说你最近很忙。”
“忙赈济呢。”
高容不想多说,可对上阿铭纵容的眼神,压抑着的气恼就跑出来了,于是把自己的无奈倾述出来。
阿铭揽过他安慰道:“有人的地方都有这些沉疴旧疾,不可能一蹴而就解决它,只能慢慢来。
这种事还得土司下决心,你不要强出头得罪人。”
这份劝解已超出阿铭的低调原则,高容晓得他谨慎,感激地笑笑。
等我当上土司,定大刀阔斧剔除枯枝腐叶——这种半孩子气半野心的话却不能对阿铭说,于是更加想见阿筌。
找个借口问:“我看娃娃们还在用木剑,咋还不用铁剑?”
“我阿爹脚崴了,要多休息几天才能来桑园,阿筌也回小石桥农忙,尝新节后应该可以开炉铸剑。
我阿哥那边还存着些剑,我谋着让几个娃娃先练着。”
阿筌竟不在。
高容掩饰住遗憾,把心思放正事上:“要秋收了,校场可放农忙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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