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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言栀不答,谢闻枝哑笑道:“那宫中那位,可与言公子扯得上关系?”
谢闻枝并未指名道姓说出是谁,而是加以试探。
“哪位?谢哥哥当真是喜欢说笑,宫里的贵人我一介草民又怎会认识。”
言栀虽然大致猜到了对象,为了掩饰紧张,擡起手遮了遮视线。
谢闻枝关上了窗子,将竹帘放了下来,房间内少了刺眼的光线,言栀也舒服许多,也不得不又将手放了下来。
“自然是仙逝的惇懿皇后。”
“惇懿皇后?我可从未见过她一面,怎麽攀得上这关系?”
知道言倾澜名讳之人,在整个齐国恐怕也只是屈指可数,他不知谢闻枝又是从何得知的,但如今也只好装傻充愣。
谢闻枝突然从一旁取来一卷书简,缓缓张开,道:“无妨,只是曾有传闻道惇懿皇后大约是姓言的,这才一问言公子,想必也只是些无聊之人的无稽之谈罢了。”
言栀暂缓一气,但心中对他的怀疑有增无减,他淡淡看着谢闻枝手中书简,问道:“谢哥哥,这是?”
“这是徐辞盈昨夜的供词。”
谢闻枝抚摸了一下沾满墨迹的竹片,“但她并未有所交代。”
“谢大人想让她交代什麽?”
言栀改口道。
“你说呢?什麽都可以不交代,但至少为什麽出现在赵府,为什麽有那只花钗总得说明白吧?言公子可别恼,长公主将她提到我这来,陛下过了一日了也无异议,想必就是默许她如此为之,不查出些什麽我可不好交差。”
谢闻枝盯着言栀,笑道:“言公子如今和我是同舟共济,想必也会理解我的用意。”
“这是自然,只是不知我是否也能助谢哥哥一臂之力?”
不合心意谢大人,另有图谋谢哥哥,言栀和他一番对话下来,谢闻枝对他的小把戏了然于心,不由得笑出声道:“如何助我?愿闻其详。”
“我与表哥去赵府赴宴时,有幸与徐姑娘结识,不如让我一试,看看是否能问出些什麽来?”
言栀将油纸叠成纸鹤,放在了桌上。
“哦?言公子与花魁认识。”
谢闻枝缓缓睁开眼,语调微扬:“但就算认识,也不过是一面之缘,言公子如何笃定花魁唯独会对你毫无保留?”
言栀并不想将自己与徐辞盈的那一段事与他道出,说:“会或不会,一试便知。”
谢闻枝略一挑眉,放下手中竹简,起身指了个方向:“那便就现在,如何?”
言栀略带满意的微笑,有些吃力地推开椅子走了出来,虽谢闻枝又回到了那血腥、肮髒如深渊的大牢中。
刚走进大牢,那扑面而来的气味让他无声作呕,刚咽下的早饭在胃里翻腾,言栀捂着嘴,扶着谢闻枝的胳膊。
“言公子可还好?”
谢闻枝缓缓抽出了胳膊,在他背上拍了两下,“当初疏林也是,一来便犯恶心。”
言栀艰难地点了点头,道:“头一回见这样的场面,有些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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