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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叔霖一咂嘴:“他会使剑?”
严暄一摆手:“我自然不敌他,但你也不一定敌得过!”
“狗屁,胡咧咧!”
恭叔霖“呸”
的一声,将口中草根吐进江水中,“你说说,这文官的武功究竟多强?”
严暄撚须思索,良久道:“文魁第一是他,但倘若当年开的是武举,武魁第一,想必也是非他莫属。”
“文魁武魁皆能为第一?”
恭叔霖眯着眼问,“魏煦昭麾下还有这样的人?”
严暄道:“但他会武之事,想必除却亲信之人,所知者甚少,若非我有心观察刻意试探,那断然也是不知此事,那小子心里憋着一局大棋呢,佯装乖顺模样,想必陛下也不知此事。”
“还憋着大棋呢?他想当皇帝?”
恭叔霖哈哈一笑。
严暄也跟着笑,道:“自古以来都是雏凤留有清声,我不知他的心思,恭大将军自己问去吧!”
恭叔霖也好奇起来,道:“不想做皇帝那他想干什麽?莫非是有仇未报?”
严暄道:“不知!
但我知道他这几日身后跟着一个人。”
“谁?”
“从池照来的表弟,你不是一直想去池照看看吗?”
严暄笑道。
从池照来的表弟此时正坐在刑部的大牢中,只不过他气定神閑,倒是一旁的狱卒提心吊胆。
“言公子快去花房坐着吧,倘若是尚书大人瞧见了你在此处,恐怕是要问小的们的罪啊!”
一位狱卒鼓起勇气上前问,他们都生怕哪一句话得罪了这相府亲眷。
言栀瞧着案上摆着的一排排刑具,随意拿了一个在手中把玩,“这怎麽用的,你用给我瞧瞧?”
“公子!”
狱卒倏地跪地抱拳,全身发起抖来。
言栀皱起眉:“我不过是叫你用给我看罢了,怕什麽?”
“这这是”
“这是铁鞋,将这铁鞋烧至通红,再让囚犯穿上。”
狱中传来谢闻枝淩冽的声线,狱卒们纷纷退至一旁。
“青笮怎麽不先去花房等着?这里阴寒,不如里头暖和。”
谢闻枝温笑道。
言栀却道:“坐着等总是无趣的,我来瞧瞧尚书大人又发明了什麽新玩意。”
谢闻枝淡淡一笑:“近日倒是忙昏了头,并未寻思这些折磨人的物什,这些都是老掉牙的东西了,你若是想看,我府中还有些去年制成还没来得及用在刑部的家伙,改日一观?”
言栀点头笑道:“自然是极好的,只是这些刑具看着煞人,不知送往刑部前是如何改良制造的?”
谢闻枝道:“刑具本就是给囚犯所用,就算还未完善也无伤大雅,倘若真是要求精细,谢疏林何时犯了错,便让他戴罪立功。”
言栀一时僵在原地:“给谢疏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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