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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栀道。
“明日吃完晚饭后二殿下约我去兰香舫,我推辞不了,同行的还有祁归远与蔺阳,不知赵醒是否会来,总之你避开时辰,小心行事。”
江潜叮嘱道,奈何言栀心不在此,他指着江潜骂道:“这出入兰香舫倒是随意得很,我看你这几年没少去吧!”
第二日言栀又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江潜与他用了午饭便出门办事去了,临走前还不忘嘱咐他记着时辰,言栀含含糊糊就答应了,也不知听进去多少。
他刚走没多久,言栀便放下手中话本,这是江潜买来给他解闷的,奈何他来到此处这麽多日了,才看了个开头。
林随意不在府中,言栀总感到要随意些,没了人盯着做事也不会碍手碍脚,他偷溜进书房,看着那上锁的木箱就开始鼓弄起来。
你知道密码的,他记得昨日夜里江潜这般说道。
他试着将密码拨动到自己的生辰,可惜毫无动静,言栀心中失落,又试了江潜的生辰,却也没能解开。
“说什麽我知道密码,还不是不愿意给我看?”
言栀有些丧气,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他迟疑着,又试着将锁又重新拨弄起来。
“啪”
,箱子果然开了。
言栀木讷原地,密码是个几十年前的日子,意义非凡,他们二人都记得格外清晰,仿佛历历在目。
言栀有些脸红,垫着脚从里头捞出了那个木盒子,结果顺手带出了一叠宣纸,他一张张翻看起来。
自己以前写的字,头一回做的诗,二人头一回一起做的画,还有几封言栀给他写的信。
他无心再看,拿起木盒,将那一沓东西一股脑塞进了箱子上了锁,转身便走,像是落荒而逃。
本想牵着马自己摸索去路,而他正将跨上马时,遥遥望见了谢疏林的马车正从远处来,他将身子探出了窗子,朝自己挥着手:“言栀——言栀——”
“疏林?”
言栀同样疑惑道,待车子缓缓停在自己的面前,他才明白谢疏林的来意。
“言栀,我今日是最后一次出门了,你陪我去散散心。”
谢疏林委屈道:“哥哥这回是铁了心要关我禁闭了,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你。”
言栀拍了拍他的背,随他上了马车:“你别着急,你哥哥虽然严厉,但也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你好好在府中学习,过几日我去和谢大人求情,就说就说我有要事找你帮忙,谢大人就会让你出门了。”
言栀并不懂,谢疏林有这麽多的朋友,为何独独就来找他。
谢疏林感激地抱上了言栀的手臂嚷嚷着感谢的话,言栀对这个自来熟的谢二公子没有了办法,索性告诉他今日安排,谢二一听,便吩咐车夫驾车去了小巷子。
路途中,谢疏林告诉了言栀那老朽的过往,原来那老朽姓许,从前是个戍边的将士,一场战乱被打瞎了眼,这才侥幸回到裕都,而那时方知自己的妻子已然在一场寒风淩冽的冬日香消玉殒,为完成从前的誓言这才当了工匠。
言栀略有感怀,问谢疏林誓言是什麽,谢疏林抿了抿嘴,道:“我也是道听途说,那老先生从前戍边时每年都要亲手刻一支木簪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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