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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太子开口辩护,以后便有由头称太子勾结侍郎,或是诸如其他种种罪名。”
谢闻枝恭敬道。
魏煦昭思量着,这些事已并非是什麽不可言说的,相反,在朝中,魏籍的关系网已然是人人皆知,他眯着眼,撚着自己的一缕胡须,道:“有人想扳倒寡人的太子。”
扳倒太子有利于何人?皇帝就这麽两个儿子,答案呼之欲出。
“不可能,魏邤虽有野心,但也并非这等赶尽杀绝之人。”
他说道,此话不假,他自以为自己的儿子他最了解不过了。
“恐怕那人只是没有想到,国师大人会如此精明,入了陛下的局。”
谢闻枝以为自己已然引导着陛下的思路,索性提起了碎云,但又刻意回避着魏邤名讳,狡猾至极,“那人的意图总不会只是使公主当衆出丑如此简单。”
魏煦昭眼皮一跳,神色微变,道:“碎云?你想藉词碎云?”
“我想国师所感非虚,但陛下,您再仔细想想,在这朝中陛下堪折的只有公主髻上的这一朵梅花吗?”
“你是说”
魏煦昭眯起了眼,“朔北?”
冯诠得了令,将刑部尚书送出了殿外,言栀斜着眸子睨了一眼与自己擦肩而过的谢闻枝。
谢闻枝皮笑肉不笑,对上言栀的眸子,不必言说,二人便知对方并非善类。
“言公子还是快进去吧,莫要让陛下等急了。”
谢闻枝故作好意道。
言栀同样轻笑出声,说了句“多谢”
便随冯诠踏进了大殿,徒留谢闻枝在外盯着那道被宦官连忙合上的门,陷入了沉思。
“冯诠,带人都下去。”
魏煦昭与言栀对立着,发号施令道。
“是。”
待殿内衆人全都退去,皇帝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深吸一口气,玩味笑道:“见到寡人,为何不跪?”
“方才已然跪过了,陛下不记得了吗?”
言栀淡淡说道,他指的是方才祭祀时的场景,若非衆人一齐跪下,他自然也是不愿意的。
“是我健忘,并未有要蛮来生作的意思。”
魏煦昭并未称呼自己为“寡人”
,但却没有一分亲近的意味,依旧不容侵犯。
这让他十分不悦,但又能如何呢?
“陛下称自己为‘我’而非‘寡人’,想必是信任言氏了。”
言栀笑容寡淡,却没有浮现出恼怒的意思,开门见山道:“陛下所求为谁?”
“殿下怎知寡人便是有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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