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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兽眼人行进的前方,隐隐地显现出一座庙宇状的小屋。
叶鸽立刻就想到了,之前谢崇祖说的,供奉着无眼神像的小庙。
那屋子并不见得比沧城的土地庙大多少,很快就被那些兽眼人包围了。
兽眼人们突然发出一阵阵愤怒的嘶吼,那声音绝不是人能发出的,倒像是各种野兽掺杂在一起。
然后,他们开始尽自己的所能,攻击着原本就破旧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塌了的庙宇。
可那庙宇却不知为何,任凭兽眼人们如何攻击,都始终分毫未动。
但那些兽眼人却并没有停止攻击,他们仿佛压根看不到自己的并不能伤及庙宇,继续宣泄怒火似的,发疯地向庙宇冲去。
这样的行为一直持续到了十二点一刻,那些兽眼人才像是全体收到了无声的指令一般,骤然安静下来。
紧接着,他们如之前来时那样,排成了一条长长的队伍,走向了密林深处。
叶鸽看到那些兽眼人要走,立刻在谢臻手心中问道:“先生,我们跟上去吗?”
谢臻却毫无动身的打算,只是摇摇头:“不急,我们先去庙里看看。”
说完,两人就一直等到所有的兽眼人走光后,才谨慎地走向小破庙。
不同于兽眼人受到的阻拦,叶鸽与谢臻十分顺利地就进入了庙中。
叶鸽睁大眼睛,尽量仔细地望着眼前的屋子,正如谢崇祖之前描述地一般,这小庙确实是四壁徒徒,唯有中间的案台上,供奉着一尊与人等高的石像。
叶鸽在谢臻的允许下,向着石像又走进了几步,方便他看得更清楚些。
只见那石像虽然表面多有破损,但仍可以辨认出,他身上穿了官袍一类的衣裳,左手拿着册子,右手拿着笔,若放在平时,叶鸽必然将它认作是个判官。
“鸽儿看出什么来没有?”
自从走进小庙,谢臻也一直端详着那石像,半虺烟杆有意无意地抵在嘴边,他看着叶鸽那认真的模样,不仅轻揉他的头问道。
“这许是个判官,”
叶鸽见谢臻问了,便匆匆拉着谢臻的手,皱了皱小鼻子思考着写道:“但又不是特别像,总之跟我在旁的判官庙里和唱戏扮相里看到的,并不一样的。”
“是,这确实是个判官,但却不是个普通的判官,”
谢臻点点头,奖励般地用手指点了一下叶鸽的鼻尖,而后解释道:“我们平时所见的判官,多不过是钟魁,陆判一类的角色,他们乃是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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