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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隔着轿子柔柔问林诗蕴:“阿蕴,走吗?”
轿子中传出林诗蕴冷淡涩然之声,只有一个字:“走。”
轿子启程,到玉钩宫外二人改乘玉钩宫中轿子一并回星津露缀。
下了轿子,并肩而行。
周寅不时抬起头瞧瞧林诗蕴,欲言又止,又低了头,俨然心事重重有话想说。
林诗蕴本不好奇崔骜与她说了什么,却被周寅的态度勾起好奇心。
但她依旧不是会主动开口问人的性格,只默默走着,悄悄观察纠结的周寅。
周寅几乎如此一路,最终咬咬牙鼓起勇气叫道:“阿蕴。”
林诗蕴骤然还是很不习惯这个称呼,但也懒得纠正,便随她去,应了一声表示回答。
周寅停下脚步,慢条斯理地措辞。
林诗蕴也不急躁,等她说话。
周寅终于起了个头:“阿蕴,方才崔郎君同我说你的车是被人弄坏的。”
她言辞委婉,似乎很怕惹人不快。
林诗蕴神色不变,看不出对此事的惊讶,好像早已知道。
她并不发声,默默等着周寅的下文。
周寅咬着下唇继续道:“他还说,那人下手不留情面,是奔着要你的命去的。”
林诗蕴无甚反应,甚至冷冷一笑,只道:“狗急跳墙。”
话里话外都丝毫不留情面。
周寅惊讶之余同时显得十分担忧,并将这份担忧宣之于口:“阿蕴,我可以帮到你什么吗?”
林诗蕴神情一窒,重新变为过去不近人情的冷漠。
她不看周寅,只冷冷道:“与你何干?”
周寅被她突然转变的态度弄得不知所措,最后笨笨地道歉:“对不起,阿蕴……”
林诗蕴气不顺,盯着周寅瞧。
她对周寅的性格有了深刻的认知,不明白一个人的脾气怎么能好到这种程度。
明明是她刻意冷淡,周寅却将过错全都归咎到自己身上并诚恳认错,真是令人头大。
林诗蕴不知所措,本因为崔骜那番话要刻意冷淡周寅以免她被自己牵连,却又被她弄得没脾气。
联想到周寅身世,便是她也忍不住想要叹息。
怪可怜的。
“你又没错,何须道歉?”
她深以为周寅这个性子需要改变,难得忍不住开口。
“我惹你不高兴……”
周寅弱弱地解释。
“我没有不高兴。”
林诗蕴道,“就算有,也不是因为你。
你没做错事,不必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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