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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心慌意乱,再没有推卸责任的奸诈,连连磕头求饶。
“二女郎,我们再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们吧!
我们只这一次,再没有别的了!”
谢荷觑一眼地上的落叶反问:“只这一次?地上叶子积了这么一层少说两三日不曾洒扫,还在狡辩!
我看你们口中没有一句实话,简直是祸害。
再留你们不知还要如何妖言惑众,不卖不行!”
被戳穿后又听到自己要被发卖,二人再不敢耍什么心机,真切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谢家虽不是顶尖的世家大族,但对家中晚辈教养都十分用心,因而谢荷年纪虽并不大,一举一动却毫不露怯,很有大家气势。
周寅与她截然相反。
见谢荷不为所动,二人一面痛哭一面焦急地思考对策,在泪光中看到周寅同情的神色。
她们陡然如醍醐灌顶,转而央求起周寅来:“女郎,求你帮帮我们,你最心善,求你了!”
谢荷眉头皱起,下一刻便听到周寅又黏又糯的嗓音:“二表姐。”
她被叫得心尖涌上一股让人潜意识抗拒的舒适感,抬眼看人,便看到周寅贝齿咬唇,煞有其事的为难模样,她顿时明白周寅要说什么。
“你莫要说你想为她们求情!”
谢荷咬牙切齿。
周寅什么也不说,只用一双水汪汪的眼安静地望着谢荷,却又像是说了千言万语。
谢荷难得没风度地一跺脚,伸手要推开周寅向外去,又怕她弱不禁风地被推倒,于是烦躁地收回手怒道:“让开!”
周寅胆大地勾上她的小指,惊得谢荷高声问:“你做什么!”
周寅祈求地看着她,摇着她的尾指小声道:“二表姐,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谢荷呆了一瞬,涨红了脸,对周寅的一举一动都无所适从,尤其是这份突如其来的亲密。
她想将周寅甩开,人哪能说不生气就不生气,她为她出头她反倒又求情,这是多拂人好意的一件事!
谢荷想了许许多多,而后发现见鬼了,她竟然真生不起周寅的气!
周寅尚且什么不知道,还软乎乎地跟她求情:“二表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被卖了应当会很惨,要去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你就可怜可怜她们,暂且饶过她们这次。
若有下次,我绝不帮她们说话了,好吗?”
谢荷本不耐烦听她恳求,然而听她说到“要去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时心中不由一动。
对周寅来说,到谢家何尝不是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这么一想,谢荷可怜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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