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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裴秋内心其实已经起了去阿坝的念头,重点不是找不到植株,而是拍摄难度太高。
绿绒蒿只生长在高山草甸和流石滩,平均海拔在3000-5000,如果之前低海拔区域的植株被采空,这就意味着他们需要往高处走。
他瞥了眼胡杨这白斩鸡身材,瘦高个儿跟条苇杆似的,高山风一吹就倒:“要往更高的地方爬,你吃不消。”
胡杨一听就把自己袖子撸起来,夜风吹得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还是面前露了点儿肌肉块出来:“我身体好着呢,没问题。”
他见银裴秋又要反驳他,忙不迭地抢白,“我那点儿片酬虽然没多少,拿去给谢应哥治个腰肌劳损还是够的吧。
总不能不拍是不?我看大家其实都挺卖力的,来都来了就去看看……钱嘛,以后总能赚到。”
“而且绿绒蒿不是出了名的生命力顽强吗?”
胡杨努力挤出一个笑来,他也不知道好不好看,总归笑就行了,“跟我一样儿,没那容易死绝的。
下大雪我都……算了,反正哥你缺钱就拿我片酬吧。”
耍完帅胡杨就一溜烟儿跑了,留下银裴秋蹲在原地哑然失笑。
他拉着谢应在外面坐着不让走,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呛得整个肺都开始疼。
良久银裴秋才踹醒睡迷糊了的谢应,准备把那天他在自己小区看到胡杨那事儿给谢应说一说:“苹果娱乐个垃圾公司。”
“你骂我老……你骂周白陶的公司干嘛啊?”
谢应只能抽烟提神。
银裴秋偏着头不知道该不该说,长叹一口气才接着开口:“你知道我看不惯那帮老东西搞那套,见谁好看都得先尝尝味道。”
“一个巴掌拍不响。”
“扇你脸上能不响?”
谢应就像凭空挨了一耳光,他收起笑容看向银裴秋,这人也不是个爱较真儿的,谢应不免多问两句:“你说胡杨啊?他和?”
“我那天看见他瘸着脚去我家小区那商店买东西,眼睛比兔子还红,”
银裴秋回想起那场面,话匣子登时就打开了,“公司没钱让艺人出来卖,真有意思。”
“你羊血冲脑子了吧,他和周白陶一起住啊。”
谢应闻言烟就呛喉咙里了,又笑又咳半天没缓过劲儿。
他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想给银裴秋脑子一下又被一个眼神给瞪了回来。
他低头看着胡杨拿棍儿在地上画的圈儿,就着满嘴的烟气说:“这小孩儿不是你想的那种,周白陶不带那种心思不干净的。
八成是那天晚上周白陶让人练舞给弄的,我t在床上还能听到隔壁放音乐的声音……操。”
“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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