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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奇?他抚过她耳后的敏感位置,再问。
周妩霎时窘迫难当,忙松手将手里的泉水放流,如何也不肯回答。
容与作罢,不再迫,接着将人搂腰抬高,往怀里紧了紧。
两人静了阵,期间,周妩想到什么,率先开了口:“明日,你别再引兄长多饮了,他平日极少沾酒。
容与却回:“我是故意为之。”
周妩诧然:为何?
“今晚,他势必贪枕,所以明日我们多半不会启程回返,应会在山庄上多留一日,如此,也算多拖上了一天。
周妩这次明白了些,她点点头,如此也好。
只是这次回去,我们便没有理由继续在随州多待下去了,离开后,不知兄长所行所为,我心里依旧有些放心不下。
容与安抚劝道:“皇帝给的时间毕竟有限,说不定我们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要被动启程回京了。
京城,旋涡之源。
但却好过现在蛰伏暗鬼的随州城。
周妩双目放空向远,露出愁悒,轻声:“京城的风雨,眼看马上要起了。”
容与将人护搂在怀,给她倚靠,但雨后,一定会迎来天晴。
京城,屹王府。
一月久,萧钦终于养好伤势,期间,玉莲楼每隔三日便会来信汇禀周妩情况,最新的来信言说,周小姐除去心情郁郁,思家倍切,其余状况安好,君勿挂念。
看到信尾,萧钦敛眸,将信纸合叠,收放入匣。
到今日止,匣内正好已存下十封。
他心中自是想着补偿,当初劫拦婚车,也是别无办法,若非情况紧急,他又怎会舍得将阿妩交给闫为桉,困囿于玉莲楼。
眼下父皇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将成大事之际,他不能分心,更不能因小失大,只待事成后,他一定风风光光
,张鼓锣鸣地将阿妩迎回京城,再将皇宫最奢之地——梅妃的翊苓宫,分封阿妩居住,正宫之位,黄肠题奏,他势必竭尽全力,尽己所及,以弥补阿妩眼下被束自由的委屈。
到那时,旧有婚约又如何?何人敢闲言碎语王主之事?
他没有荡平青淮山,容与该是要跪地庆幸,婚仪未成,他没能沾碰到他碰不起的人。
沈牧也在房内,适时出声:殿下,闫为桉另有传话,说青淮山几次传信入京,都被他暗中拦截下,丞相府日前还并不知情。
只是微臣担忧,若青淮山久寻小姐未果,或许容氏的人会亲自进京禀明详情,到时周老丞相一旦出面,事情将变得棘手。
闻言,萧钦面容并未显出愁虑,他只语气淡淡,并无起伏地回说:“只需少许时日,待贺筑那边事成,周崇礼一旦身携物证返京禀圣,东宫受牵,周家的仕运即末,本王又有何患。
听出萧钦的言下之意,不只东宫及忠勤伯府,周家他亦不打算放过。
只是…
沈牧几分犹豫,最后到底硬着头皮,劝言出口:“殿下,如今大业将成,此趋已势不可挡,太子受疑即是,但周家并非殿下登位路上不可挪移之艰阻,何故一定要解权铲除?真若如此行事,只怕周小姐她……
沈牧心知肚明,这话,他不能再继续往下多说。
可即便这样点到为止,及时止口,萧钦依旧面显不悦,他眼神透凉地朝他冽冽扫过,沈卿此言,究竟是在为本王谋计,还是为了周家小姐?
沈牧环身一僵,当即跪地,伏身铿锵言表忠心:“微臣所有皆为殿下所赐,不敢事不关己,处处因避嫌而不进谏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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