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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他们曾经的情谊,单说梁君宗这个人,他也应该救。
再抬起头时,邹清许说:“你放手去做吧,我尽力给你兜着。”
梁君宗皱了皱眉。
他没料到邹清许会如此痛快,邹清许似乎看到了他心中所想,笑着说:“在你心里,我难道是和谢止松一样的人?”
梁君宗:“当然不是。”
邹清许:“既然不是,我不会和他同流合污,谢止松虽然在官场上有很多小动作,但他这个人私下里比较安分,我只希望你务必小心,其他的交给我们。
这件事影响恶劣,如果放任不管,老百姓该对朝廷心寒了。”
听到邹清许说的话后,梁君宗眉梢忽然跳了一下,他低头,双手扶着腿,“对不起,之前误会你和沈时钊了。”
邹清许一愣,“之前发生的事我都可以理解,那时的我们确实看着不太靠谱,但是现在,我希望朝中所有的有志之士联合起来,把谢止松及其党羽牢牢定在耻辱柱上。”
邹清许脸色严肃,他一严肃,忽然呛了一下,忍不住的咳嗽,梁君宗像有先前的惯性一样,忙站起来,给他递水,拍他后背。
邹清许下意识想躲,大概也是身体如先前反射般的反应,梁君宗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一边拍一边说:“我感觉你已经不是之前的邹清许了。”
邹清许低着头猛咳:小老弟,现在才反应过来吗?
“我明白,曾经的那个人回不来了。”
邹清许身子抖了一下,他缓缓回眸,看着梁君宗,“不要多想,做好当下的事,往前看。”
梁君宗点头:“嗯,放心。”
梁君宗大概会永远想念他,但同时心里很清楚,眼前的人不是他。
梁君宗再次轻轻拍着邹清许的后背,这一次,邹清许完全没有了不适。
若被一个人真心喜欢,必然是什么都能察觉到的。
邹清许低下头,咳着咳着,门口飘进来一个人,气氛忽然变得微妙,邹清许一下子止了咳。
他定住,看清沈时钊以后,又重重地咳了一声。
屋子里鸦雀无声,梁君宗意识到了自己奇怪的站位。
他直起腰,将一只手背在身后,有礼有节地和沈时钊打了声招呼。
沈时钊脸色有一点发白,他往前走了几步,担忧地问邹清许:“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呛了一下。”
邹清许的目光在三个人之间小心翼翼的来回转,转来转去顿觉无语,他明明什么都没做,身正得很。
大概世上一半的矛盾都是脑补出来的。
沈时钊进来后,梁君宗准备离开,沈时钊走到他身前,“稍等。”
邹清许:“?”
邹清许内心祈祷沈时钊千万不要无理取闹,他明明和梁君宗已经把所有的嫌隙都说清楚了,沈时钊万万不可越描越黑,邹清许插一嘴进来:“我们之前要聊的事儿已经说完了,他可以走了,你还有什么话我们单独说。”
沈时钊深深看了邹清许一眼:“刚好有件事,想让你们都了解一下。”
邹清许:“哦。”
沈时钊找凳子坐下来,“我大概猜到了梁大人为何而来,我想说的是,梁大人案件里涉及到的人似乎和锦王有关。”
邹清许和梁君宗的脸色瞬间变了,梁君宗把屁股坐稳:“什么意思?”
沈时钊:“我们放了很长时间的线,一直在等和找鱼儿上钩的证据,现在终于有了眉目。
谢止松平日里不敢和锦王大张旗鼓的在明面上苟且,都是在暗地里私自联系,既然他们从不见面,一定有人替他们传话。”
邹清许立马猜测道:“难道传话的人是这个家奴?”
沈时钊点了点头,“更具体的细节我还不清楚,但我猜测应该是他。”
邹清许想了想:“我让泰王细细查一查此事,他在锦王府设的眼线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泰王在锦王身边设了眼线?!”
梁君宗听着两人的谈话,信息量很大,“泰王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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