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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瞬后悔,应该说打车,说什么坐地铁。
束北年瞥了一眼餐厅旁边的药店,“买点晕车药。”
他说着就朝药店走,跟晕车的是他一样。
男人大长腿向前走了三步,似又想起什么,回身看过来。
宋清舟无奈地咽了下口水,什么意思?还怕她一声不吭跑了。
直到她抬脚走了两步,束北年才继续走。
他走在前面,推开药店门先让她过去。
宋清舟一进来,垮的步子又小又慢。
她不晕车,更不想吃什么药。
束北年两步超越她走到前台,前台值班的是个中年妇女。
“我要晕……”
话说到一半回头看她,不知道她平时是哪种?‘你有平时吃的牌子吗?’这句话还没问出来。
中年妇女:“……”
孕?她看这一对男女,年纪轻轻,进了药店扭扭捏捏,脑子里全是以往无数相似案例。
在束北年问出口前,她大方地问道:“验孕棒吗?我们有好几种,这一种是最新款,验的也最快。”
说着从收银台的货架上拿了三种放在前台,指着其中一支说道。
束北年的话哽在喉咙,完全不明白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凝结的气氛有些尴尬和滑稽。
束北年瞅着柜台上三只验孕棒,第一次在他那张俊朗的脸上出现懵逼的表情。
宋清舟很快反应过来,嗤笑一声,指着束北年,“是他要买,他要用,给他最贵的,他有钱。”
说完扭身走到门口,开门出去了。
束北年嘴角抽了一下,“晕车药,多来几种。”
—宋清舟走到路边想打个车回家,刚站住,听到门开门关的闷响声。
想起刚才那一幕,忍不住扬起嘴角。
束北年脑子聪明,从小是学霸。
大事不含糊,小事上就有点憨。
记得高一的十一假期,他们四个约着去蹬松华山,蹬到半山腰,望不到头的台阶,累死累活,出了一身汗。
要不是束北年,她才不想蹬什么山。
夏歆累到哭,那时候她比较瘦,做到台阶上气喘吁吁地撒娇。
刘俊辰哪里受得了,好言好语哄着,茶水伺候着,最后他干脆背着夏歆往上走。
宋清舟看着眼前专注爬山的少年,一身休闲衣,大长腿一步一步迈得踏实有力。
额头,脖颈沁出密密的细汗,透明的汗珠从额头滑到鬓角,从鬓角滑到下巴,又从下巴滚到尖尖凸起的喉结,喉结上下一滚,汗珠落在t恤领上,那里已经浸湿一小片了。
宋清舟坐在石阶上,抹了一把汗,“我爬不动了。”
束北年停下,下了两个石阶,坐下。
他拿纸巾把脸上的汗擦了擦,“那歇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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