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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先生是挺可爱的。”
“方便聊聊吗?就在小阳台,顺带赏个月。”
江屹笑起来的时候,眉目舒朗,此时西装笔挺,肩宽腰窄,人模狗样,一点不像穿着警服皱着眉头心事重重的样子。
林湫犹豫了几秒,点了点头。
生不由己(5)翡翠山庄的夜景是对得起它平方米六位数的价格的。
在这二层阳台上能看见漫山遍野的绿树,在夜景中翠绿的颜色因微暗而带了些许典雅。
远处有星星点点的灯光,是一小片私人的种植园。
月光静然流泻,有清风拂过,带着些许晚间山泉水汽,吹在人的皮肤纹理上无比熨帖,十分宜人。
“林老师,这么多年不见,还记得我吗?”
江屹倚在阳台上,衬衫纽扣解到胸膛,露出锁骨。
常年跑外勤加上锻炼身体,江屹的体魄仍然保持着年轻人的鲜活状态,流畅的肌肉形状若隐若现。
微风吹拂,没有白费他出门前强行榨出的最后几滴香水。
林湫有些惊讶。
他以为江屹把他喊到一边,一定是例行警察公事,没想到竟然是私人话题。
而且,还谈的是这么久远的事情了。
林湫十六岁考上师范大学,二十岁毕业前曾经在景东市实验高中实习代课两周。
后来到小县城教书,直到三四年前才回到景东市。
他只教过初中生,而江屹看起来年纪和他差别不大,只有可能是十年前在实验高中代课时的学生。
林湫面对这么大一只的“学生”
,微微有些尴尬。
“嗯,不好意思……如果是曾经在实验高中代过课的学生的话,年代太过于久远了。”
意思就是,您这哪年的陈芝麻烂谷子,这谁记得啊?江屹似乎早就知道林湫不记得他,倒也很体谅地笑了笑。
“毕竟算算,竟然也都十年了。
不记得自然也是很正常的。”
他话锋一转:“那么,以前说的约定林老师也都不记得了吧。”
林湫看向江屹,只见高大英俊的男人只是微微笑,竟然看不出什么情绪流动。
对于林湫来说,那段代课经验无非是给他的履历上添上几笔颜色,他早已学会冷情冷眼、装模作样,对于那两周十四天没留下什么特别印象。
如果非要说,他也只记得实验高中的大绿坪草场,和记忆里的某一处山坡味道很像。
“……”
林湫打量着江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就僵在这里。
江屹又是很“体谅”
地开口道:“林老师,别紧张。
这样显得我像个要账的,怪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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