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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她若是知晓自己女儿将来的死同溪洄有关,心中会作何感想。
郁云霁心中还惦记着另一件事,她道:“云家同皇姐还有婚约在身,既是家宴,他们是否会来?”
老女皇显然对这门亲事满意极了:“云家儿郎乖巧,既然将来是要做一家人,家宴哪有不来的道理,你且等着吧。”
果然。
云家嫡次公子会去,到时候不知孤啓瞧见又会如何发疯。
他就像一颗安置在她身边的定时炸弹,即使一件小事,都有可能让他进入倒计时。
如若没有及时安抚情绪,一旦黑化,受伤害的就是她郁云霁。
难啊。
偏此刻,老女皇看着两人笑道:“你二人多年不见,照理来说是该叙叙旧的,朕这边还有折子要批,宓儿,你带溪洄出去转转。”
溪洄自小生在宫中,没有什麽是他不知晓的地方,老女皇的心思她还有哪里不知晓。
郁云霁看向眼前清清冷冷的人儿,两人出了门便算是分道扬镳了,瞧着眼前年轻太师是不愿同她多聊的。
可她想错了。
辇道上,她方要朝着溪洄道别,便听他道:“昨日多谢菡王殿下解围,算我欠殿下一个人情。”
郁云霁对上他那双平静的眸子:“溪太师客气,人情就不必了。”
原她就为了逃开着原书剧情,怎好再同溪洄有旁的牵扯,她躲都还来不及。
溪洄凝着眼前之人。
多少人想要他这人情,都不曾有机会,她可倒好,白白送上门的机会,她反倒瞧都不瞧上一眼,明明郁云霁可以用这个机会要挟他的。
溪洄将眸光放在她的腰间:“多年不见,不曾想菡王殿下变化如此之大……”
郁云霁心头猛然一跳,却仍温声道:“既是多年不见,怎会仍同先前一般,没有谁是一成不变的。”
溪洄颔首:“殿下所言甚是,就此别过。”
溪洄不曾在说些什麽,她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既是如此,回去好生与孤啓做做心理準备,只要家宴不曾出事,远离溪洄一切都还能好说。
月溪阁内檀香袅袅。
芜之高兴道:“今早这一炉香烧得好,状如莲花,是上上大吉之兆,太师问了什麽?”
溪洄把着黄梨木窗子的手微微一顿,侧眸看向那香炉。
只见那香炉里的香灰发白,果真是采福大吉之兆。
溪洄眸中闪过一丝冷色,他只道:“菡王不对劲。”
郁云霁确实不对劲,昨日他有所发觉,今晨便燃了香,他同郁云霁幼时确有嫌隙,是以,今晨他只问,郁云霁先前所做之事是否作数。
燃香大吉,恶事便已不作数,莲花香则代表新的开始。
只是,本性难移,若是此人是菡王,又如何能算新的开始呢,除非问题出在了郁云霁的身上。
午时,菡王府喧腾了起来。
孤啓仰坐于玉案上,他手中还持着镶金玉壶,正擡手灌下酒液,一群小侍都不曾拦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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