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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今舟将头埋伏在她脖颈间,重重地吸气,手上抚住她的腰间又是掐,又是捏,昨儿才受完刑,遭这样掐捏实不好受。
青时咬牙忍着,那人闷闷嗓音蓦地响起“既知吾没亏待你,还敢吃里扒外。”
听这话她霎时白了脸,心里骤然生紧,不知从何辩解,只好弱弱道”
本想拿来交给简师傅的,脑子糊涂竟忘了这茬....”
贺今舟嗤笑出声,道“你糊涂?你主意大着呢,敢做到这份上,打死了你也不肯说半句下来....”
青时听这话头不对就要跪下,却被那人狠狠拉住手腕起来。
他冷声道“府里养只猫儿狗儿,久了,难免有几分割舍不下。
吾饶你一命,你做错了事,且将功补过去。”
青时连忙道声是,不经意抬眼跟他对视,转很快又撇开。
这般神态引的他嘴角微弯起来,手勾住她脖颈,道“就这么怕?昨儿不是胆子挺大的,京樵说你可是发了好大的脾气,泼了热面给人...可是厌吾遣人盯着你?”
青时哪敢应,只道不是。
贺今舟也不追问,一块轻薄的布料落地,他看见她身上板刑后的青紫印记,“怨吗?”
青时摇摇头,手乖觉地抚向他腰间的凌云缎带,几捋发丝垂在颊边,远山黛眉,唇红齿白的冷美人褪了袍衫,不言语间也有着动人心魄的魅力。
贺今舟觑了眼她身上的那乌青紫伤,止住她动作,似乎因为她的惜字如金没了兴致,道“你入府里五年,未赶躺学那‘女学’,这几日合着你要养伤,不如去...”
青时心里不情愿,她才泼了柳琴,现又要在柳琴手下受学,定要给自己穿小鞋,她无意与柳琴争斗纠缠。
贺今舟看穿她心思,“你不愿?”
青时摇摇头,口不应心道“若能叫侯爷欢喜,青时自是愿的。”
“不愧是简瑶教出来的,惯会唬人!”
他不知哪来的愠怒,忽的放开她,不顾地上的袍衫,抬脚要走出去。
青时见他忽然发作的脾气,不顾身上赤条,忙追过去问道“主子,...那主令?青时该如何做?”
贺今舟正开了阁间门,转过头去看她,脸色并不大好,沉声道“你若想这样叫人瞧见,我大可叫云池那些侍卫都进来欣赏一番。”
青时忙将衣裳裹住身子,只听他道“谋上那位容易,能不能坐稳另说...三日后你伤也好了,去饶州一躺,那有你要接待的人。”
“是。”
她垂眉敛目,贺今舟看着气不打一处来,拂袖出去了。
门掩上,青时理好衣襟,却未回中堂,而是往偏阁去。
那偏阁是为贴身守夜的婢子,贺今舟很少使唤婢子,那儿也就空下来。
她很少宿在那,只有得他令她才会留下来,方便做那档子事。
...到了夜里,南堂居的门开了。
青时自偏阁听见动静,忙过去迎人,一时又错愕住。
门外站了两个人,贺今舟正笑着跟陈冠千并肩进来,见到青时也怔愣住。
陈冠千笑的面红耳赤,嘴合不拢了,朗声道“哈哈!
侯爷还道给我看看南国符胤藏品,原来是金屋藏娇!”
贺今舟微蹙眉看着青时,她忙道为主子准备醒酒汤,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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