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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其实并未在意,也未特意回信。
毕竟一开始闻胤瑾来信询问她小字时,已经被她含糊带过了。
却没想到,在她刚生出或许应该给自己刻个印章念头时,她的印章就出现了!
小巧、精致。
色泽暖融的鸡油黄上,是飘逸舒适的小篆刻印,每一处圆融的灿黄弧度,都可见雕刻者的用心。
而且,也不知是否是错觉,她总觉得这印章表面的油亮光泽度,像是被人经常拿在手心把玩过一般。
沈精羽:……她晃了晃脑袋,娇憨地弯起眼睛:“应是刚才被他汗水汗湿过的缘故吧。”
沈府门外,闻胤瑾与沈家几人告辞,就坐上了早已等在旁边的马车,哒哒哒地驶离。
漆木马车上,闻胤瑾以手撑头,回顾着方才与未婚妻见面的短短时间,半垂的眼睫下是止不住的羞涩与炙热。
毛羽敛愁翠,黛娇攒艳春。
黛娇……闻胤瑾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面上不自觉染上几抹薄红。
终于再见,他发现,她这几年出落得比画卷上更加娇艳美丽。
也不知今日她见到他,对他是否也有几分心仪。
他惬意地勾起唇角,心中长久以来一直蠢蠢欲动的野兽终于得到安抚,在趴伏在胸腔中发出满足的呜咽。
车外晚霞绚烂,暖风正好。
一如他此刻的心境一般。
敲定松山和松海观他表情,表情和身体都略有放松:看来郡王今日心情不错。
只是这种感慨还没有发出多久,突听外面一声喧杂,正常行驶的马车突然剧烈晃动,车夫在外面大声喝止,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才将马车完全停了下来。
闻胤瑾面无表情抬眉,撩开车窗旁的布帘,冷冷地看向外面远远驰离的一人一马。
松山见闻胤瑾并未受惊,松出一口气,连忙钻出车厢,询问;“陈叔,怎么回事?”
“啊,郡王没事吧,刚刚有人骑着马从旁边飞驰过去,卷倒了一位孕妇和两位孩童,咱们刚才差点压了过去。”
最近圣上正在大抓刑政,若是当街从一位孕妇和两位孩童身上行驶过去,这一连收走三条性命是其一,赔钱、污名是其二,最怕的就是在这档口,被有心人抓住大做文章,然后杀鸡儆猴。
松山和松海此时已经从那坐在马背上远远离去的背影,认出了那人的身份。
大皇子府上的长吏,自家郡王的老对头。
两人转头,就见闻胤瑾已然放下窗帘,对松海平声道:“你下去看看,若是情况不好,就让人帮着送去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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