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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鹏拿起照片一看,尼玛啊,一团乌云似的,哪里看得清楚,便没好气地说:“这哪里认得出人来?哎,我说,你不会随便拿个人来充数,还骗我说这是周安程吧?”
迟德哲笃定地说:“这个绝对不会。
我确认不了他本人,但是,可以确认和他一起的人,算是间接的确认。”
周安鹏瞪他一眼,说:“哎,我说你们也真是奇怪,他不出来,你们就不能想办法吗?断他家的电,然后敲门说是修电路的,等他开门的时候再偷偷拍照?”
迟德哲冷笑着说:“周先生,你不要侮辱我们的职业素养。
你那些小儿科的办法,我们早就用过了。
可是,周安程警惕性很高,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他都不为所动,龟缩在屋内不出来,也不露面,然后,和他合住在一起的这个年轻人可能是接了他的电话,往往没多久就赶回来处理了。”
说着,迟德哲指着一叠照片中的田大壮,说:“就是这个人,目前和周安程合住在一起。”
周安鹏仔细辨认了一下照片上的田大壮,确认自己不认识,纳闷地说:“这又是哪一路妖魔鬼怪?周安程这小子真是邪乎,打小就能把人指挥得团团转,一堆马屁精跟后面,任劳任怨地帮他干活做苦力。”
迟德哲咬着烟,说:“反面的说法,是他有煽动力,正面的说法,这叫人格魅力。
这样的人,天生就是领袖。”
周安鹏气呼呼地扭头看他,说:“你拿了我的钱,还要向着他说话?”
迟德哲耸耸肩,说:“我又不认识周安程,干嘛向着他说话?我只是就事论事,有所感慨而已,和拿没拿你的钱没关系。
你不高兴听,我就腹诽好了。”
周安鹏叉着腰,像个茶壶一般,正要发火,转而说:“算了,我懒得跟你计较。
哎,既然你们确定是他的话,要怎么才能叫他消失才好呢?虽然隔着一道海,毕竟是魔都,大陆最繁华的城市,他还活着的消息迟早要传过来,我好不容易才叫我爸爸相信他可能为情所困跳崖死了。
妈的,这小子怎么就不肯老老实实在那个小破村子里呆着呢?那样的话,妨碍不着我,我就饶他一条小命好了。”
迟德哲叼着烟笑,说:“要是你,你能乐意在小山村里呆着?他就算失忆了,他骨子里的东西不会变,一定会去追逐财富和权力的。”
周安鹏一听这话更紧张了,脱口而出:“那怎么办?那么的话,他是铁定要夺我的权了。
他妈的,好日子还没过够就到头了。
哎,我说,你倒是快给我想想办法,最好把他咔嚓了,反正我爸都以为他死了。”
迟德哲冷漠地说:“呵呵,不好意思,我们是侦探所,不是杀人所,你要勾选别的业务,请出门右拐,不送,慢走。”
周安鹏愤愤地看着他,几乎破口大骂:“你收了我那么多钱,才干这点屁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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