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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还记得他的发情期在十月。
许其悦攥紧手机,“我被下药了……吴宁,我害怕,吴渝想强迫我,我在丘鹿原别墅,你一定要……快点来。”
“知道了。”
许其悦难免有几分怅惘,他更希望听到的是“等我”
,然而吴宁早就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生命受到威胁果然能抑制生理需要,许其悦之前在碎瓷片上滚那一圈,发情热退了稍许。
路灯一齐点亮,灯光扑在许其悦赤裸的脚边,不知不觉雨停了,天暗了。
动动脚趾,脚上的伤口渗出一排小血珠。
许其悦用手背抹开脸颊的泪,从地板上爬起来。
他刚伸直膝盖就感到一阵头重脚轻,差点一头栽下去,堪堪靠墙才没给自己增添新伤。
门外一片寂静,吴渝走了,冯月华仍然没出现,许其悦就算再天真也明白了今天这个约是专门给自己下的套。
他又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才敢拖着双腿挪进浴室。
裆部已经湿了,仿佛失禁一般,许其悦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成年以来,他一直依靠抑制剂度过发情期,发情期前去医院打药,那几天就只会觉得困倦。
他哪里经历过这种情况!
许其悦想洗个澡,但提不起一丁点儿力气,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疼得厉害。
他打开洗手台的水龙头,慢慢洗掉脖子上沾染的alpha信息素,再合起手来捧水,反反复复漱口。
吴宁怎么还没到?体温又逐渐上升,许其悦蜷在浴室角落里,手心攥着碎瓷片,每当眼睛要阖上的时候,他就捏紧拳头。
反复几次,手心都是一道道割伤,流出来的血液填满了指缝,顺着手指滴到白色瓷砖上。
他在等吴宁,他觉得吴宁还爱他,只是有些障碍隔在他俩中间,让他们回不到从前。
许其悦不在乎,不管吴宁变成什么样,他都是许其悦心底最柔软的不可触碰的存在。
说得文艺一点,吴宁就是他的求而不得,是他的患得患失,是他从少年时代延续至今的梦,至今未做完的梦。
他铁了心要跟吴宁再续前缘。
等待的时间被无限拉长,太难挨了,许其悦咬住嘴唇,纠结地出手抚慰自己,然而实际上无异于隔靴搔痒。
可是,他等来的不是吴宁,来的是警察。
吴宁报了警。
“你们都别过来!
我只要卞宁!”
发情期的oga大都脆弱而敏感,情绪波动剧烈。
许其悦崩溃地大喊大叫,同时把瓷片架在脖子上,做出一副准备自杀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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