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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奉渊倒从来没想过这事,在他眼裡,李姝菀还隻是个未长大的小姑娘,嫁人这种事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李奉渊看瞭杨修禅一眼,奇怪道:“为何突然想这些?”
杨修禅冲著杨惊春和李姝菀轻抬下颌,叹息著道:“就这姿势,已维持一天瞭,看得连眼都舍不得转,如果说他们单单是在看蹴鞠,我是不信的。”
李奉渊听他焦得心乱,给他瞭个注意:“你若担心得很,不如想法子提升她们辨识男人的眼界,免得以后二人眼盲,瞧上那些个无用之人。”
杨修禅看他不慌不忙,侧身附耳,认真请教:“愿闻其详?”
李奉渊道:“隻需以身作则,做学识,练武艺,习得文韬武略。
有你这样文学兼备的兄长在身侧,她以后自然瞧不上中庸无能的男人。”
正说著,周遭喝彩声倏然并起,随之鼓声起,高台上传来一声:“胜负已定,胜出者:乙队!”
李姝菀和杨惊春闻声欢笑著拊掌高呼,双眼都笑弯成瞭月牙。
李奉渊转头看去,瞧见场上十数人围在一起,一戴面具的少年被衆人簇拥其中,高高抛起又稳稳接住。
他似觉得此人身形有些眼熟,凝神细看片刻,问杨修禅:“这是殿下?”
杨修禅无奈笑瞭一声:“是殿下,迷得场上的姑娘们乐不思归的太子殿下。”
杨修禅问李奉渊:“诶,你说,要读多少名书,习何种绝世接的武艺,才能比得过举世无双的太子殿下?”
李奉渊:“……”
嫁人
蹴鞠赛后,四人一道回府。
李姝菀回去也乘的杨惊春的马车。
杨惊春看日头晒,叫李奉渊和杨修禅同乘,不过二人嫌挤,驾马在前面开路。
杨惊春和李姝菀虽已经离开武场,但心裡还对方才的蹴鞠赛念念不忘,你一言我一语谈论著方才的赛况。
话间免不瞭要提起场上的风云人物——戴瞭面具身份未明的太子殿下。
李奉渊听见两句,起初没放在心上,但马车走出老远后还听见二人在猜那人是谁,忽然如杨修禅一般生出瞭几许身为兄长的忧虑。
太子身份尊贵,非常人能及,若无意外,将来继位后,便是大齐至尊无上的帝王。
然自古以来,皇傢皆重权薄情,杨修禅和李奉渊身为兄长,自然不愿自己的妹妹入宫。
若得宠也罢,若不得君心,即便做瞭世间最尊贵的女人,也不过是一隻被困宫墙中的鸟雀,鬱鬱不乐,悲苦半生。
不如做寻常人傢的妻,有娘傢护著,无论如何都能过得快活肆意。
当年李瑛突然从江南将李姝菀抱回来,把她扔在傢中后便再没回来看过,李奉渊为兄为父,比起杨修禅,自觉更多一分沉甸甸的责任在肩头。
说不定再等几年,当真是要他这个兄长来为她择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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