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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婧自驾车来到市委大楼,一路行色匆匆来到常务秘书室。
申一甲见到孙婧立刻起身相迎,向门外指了指。
孙婧明白他的意思,宫树仁这是正等着她呢。
孙婧虽然经常见到宫树仁,但单独谈话的机会非常少,就算在开会时能说上话,但也就是三言两语,基本就是打个招呼。
去年创城验收,孙婧与宫树仁见面机会多一些,蓝河通过全国优秀旅游城市验收,宫树仁还亲自签发了记二等功嘉奖令,表彰她在创城中的贡献。
申一甲把孙婧送到宫树仁办公室,就去拿杯子泡茶。
“孙局长啊,过来坐。”
宫树仁起身和孙婧握了握手。
“领导先请。”
孙婧坐着没动。
宫树仁笑呵地坐下来:“按理说,创城成功以后,我就应该找你聊一聊,可是一忙起来,就给忘了。
今天感觉怎么样,没有去年那么累了吧?”
“书记,今天轻松多了。”
孙婧说,“像去年那个节奏,还真是不多。”
申一甲把杯子放到孙婧的面前,又去看了看宫树仁的杯子。
“我这杯子还满着呢。”
宫树仁笑笑。
申一甲对孙婧点了点头,很快离开了办公室。
“孙局长,是你先说呢,还是我先说。”
宫树仁的口气很温和,“我看还是你先说吧。”
“谢谢领导,那我就先说。”
孙婧说,“其实昨天我公公给您打电话,并不是我的意思,但当时他执意要打,我也没拦住。”
宫树仁面露惊讶:“我听说你已经和姚尔寿的儿子,叫什么来着,对了,姚云龙,你们已经离婚了,你现在还管尔寿厅长叫公公?”
宫树仁这么一说,孙婧有些不好意思了。
按理说她的确不应该管姚尔寿叫公公了,但她这些年已经叫顺嘴了,而且她一直很尊重他。
她与姚云龙离婚了不假,但姚尔寿并没有因此怪罪她,在她的眼里,他还是一个值得尊重的长辈。
“我和他的儿子虽然不是夫妻了,但毕竟有一个孩子,这种血脉关系是割不断的,我觉得也没有必要搞得那么生份。”
孙婧说,“我每周都要送闺女去爷爷家,让她在那住一天,我再去接回来。”
“这说明你很大气啊。”
宫树仁呵呵笑了两声,“很多夫妻离了婚,搞得跟仇敌人似的,我看他们都应该向学一学。”
“那不敢当,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孙婧之所以先提起姚尔寿,就是把宫树仁对她有误解,觉得她利用前夫的父亲,为自己的发展铺路。
只要这个误会解除了,再说别的就顺理成章了。
“孙局长啊,你在旅游局的工作还是很有起色的,尤其是创城这一大关已经闯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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