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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理论上是这样。
易思龄盯着她,不言语,咬了咬唇。
易乐龄嘶了声,真是见不得她发嗲,手指点点桌面:“这样——你不如亲自去京城验货,不比在这找他的照片强?”
.
十月末的京城已是清秋,阳光洇了几分萧索,后海周边的柳树叶子开始发黄。
一台黑色的迈巴赫从谢园的东南侧地库驶出,转入并不宽敞的胡同巷子。
百鸟胡同是这一带最长的胡同之一,也是住户最少的。
有散步的路人经过这里,驻足,朝那台迈巴赫投去艳羡的目光。
黄花梨木的地库门匀速落下,将唯一的罅隙封住。
路人这才注意到,原来整条胡同的右爿是一户,青砖高墙,绵延百米。
高墙之内用植被和芦苇架成第二道更高的内墙。
若想瞻望墙内风光,根本不可能,只能从高墙和几角飞翘的屋檐窥见到高门大户的一个切片。
这是一座大隐隐于市的超级四合院,这样的地界,这样的气派,非简单的富贵二字能诠释。
巷窄,迈巴赫的速度不快,接近六米的车身较之普通车型更有气场,若非需要在胡同中行驶,车身不宜太长,这台车就该上黄牌了。
坐在后座的谢浔之听着电话里的数落,面容沉静,没有不耐烦,也不见得多认真。
修长的手指按下车窗。
“你也要主动一些,你上周去港城出差,明明就可以见思龄,为什么不见?没几个月就要结婚了,连未婚妻的面都没见上,你说你像话吗。”
“当初我拿照片给你,问你好不好,你说好,我才给你选了这门亲事,说来说去,这也你自己愿意的....难道你后悔了?”
杨姝桦不是啰嗦的人,可一碰上这个话题,不啰嗦心里不痛快。
谢浔之把车窗降到最底,“没有后悔,您别胡思乱想。”
杨姝桦:“那你就把态度摆正,这次做好接待,要让思龄觉得你是靠得住的男人,不要让她第一次来京城就印象不好。”
谢浔之眉心微微蹙起,顿了顿,方说:“她来京城了?”
杨姝桦对谢浔之更不满了。
自己的未婚妻,来了京城,他倒是一问三不知。
“昨儿的飞机,早该到了,就是不知道住在哪家酒店,亲家母也没说。
你派人去查。
吃的住的玩的....还有司机,都要安排好。”
杨姝桦一一交代。
谢浔之思考了片刻,道:“这事不急。
还不知道她来做什么,倘若她来京城是为其他事,我冒然安排这些,只会唐突。”
一番话说得很周全,但杨姝桦不乐意听这些。
她声音抬高:“她来京城不是为了你,是为了谁?你倒好,让人家女孩子先主动!”
也许是和她热恋中的男友来京城度假也说不准。
谢浔之忽然冒出这个念头,眸色动了动,很快就不再想。
想这些显得他很愚蠢。
他并没有太多闲工夫去管她交了几个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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