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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是观器楼的人?”
何其繁问道。
“或者,观器楼雇的人?”
没一个人回答他,蒙面之上露出的眼睛陌生而警觉,何其繁只好自己回答自己:“好吧,死人不需要知道太多。”
他守在车门前,等着他们靠近。
他的剑在之前就已拔出。
见过这柄桃萧李艾的人不多。
它真正出鞘的次数恐怕跟两不厌也不相上下。
而见过它的人也说不出什么名堂来,甚至无法简单地概括它的特色;这剑跟它的主人一样,轮廓并不确切,即使在生死一线之间也总好像有一点走神,仿佛在眼前的目标之外还寻求着一柄剑不该妄想的东西。
“我就想不明白。”
靳远之一路上已经说了不下二十遍,喻兰曦每次都耐心地点头以示在听,显然他们这一路上决不寂寞。
“我们进去的时候,那小子还握着刀呢。
人赃俱获,我不知道师兄还有什么可问?包括那大夫说的,都很可疑。
那小子现在是他的跟班,我看他只是编谎拖延时间,虽然也听说过有棺材里人还坐起来的,——我不是诅咒师尊,我刚摸他手都冰凉,——万一确实是仙逝了,或者没啥起色了,我们岂不白白放过凶手?”
“所以岳师兄不是留下了嘛。”
喻兰曦安慰他。
“以他的机灵,此事当不会发生。
就算老天保佑师尊逃过这劫,指月堂也不会便宜了凶手。
你放心吧。”
“我倒没有不放心岳师兄。”
靳远之闷声闷气地说,“我只是……”
他说了一半,就被车轮碾过的一块石头打断。
他们分兵而行的这一条路少有人知,状况就称不上好,坑坑洼洼的颇为崎岖,时不时从座位上弹跳一下,两人都暗中以高超的下盘功夫来保持平衡。
喻兰曦等待着他接下来对何其繁长篇大论的抱怨,毕竟这一路上他听得已经滚瓜烂熟,但靳远之罕见的没有继续,可能自己也开始觉得厌烦。
“我倒是另有一个推测。”
过了一会后喻兰曦说。
“只是推测。”
靳远之转头看着他。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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