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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争出个长短,倏然横过来一支胳膊,捏着瑟瑟的后衣领,把她从脂粉堆里提溜了出去。
沈昭冷着一张脸,凛凛扫了一圈想上来跟他抢人的姑娘们,那些姑娘被他威严所慑,不敢造次,唯有讷讷地坐了回去。
“当夜可有异常?”
姑娘们低头沉思了片刻,其中一个道:“有一点倒是奇怪,鸨母见是大主顾,要赠他一壶好酒,那人却不要,只要了白玉酒杯。”
沈昭神情一滞,这一点在案卷里没有……他问:“你可跟建章营的人说过?”
姑娘道:“说了啊,岐王殿下说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南楚来的人都自视甚高,觉得咱们的酒不如他们的,不屑于喝罢了。”
可是……沈昭记得,在证物清单里并没有出现酒盅之类的东西。
既然是自带了酒,那总不能是用手捧来的吧。
沈昭又问:“那夜可有人动过房里的东西?”
姑娘“切”
了一声:“一发现人死了,高大人的随从便将房门把得严严实实,我们就是想动也动不了的。”
沈昭垂下眼睫,深思。
瑟瑟凑近他,压低声音道:“这是什么重要的事吗?”
沈昭把她拽到一边,耐着性子道:“你还记得命案刚出,封禁别馆时失踪了一个小厮。”
瑟瑟当然记得,八舅舅和沈旸那两个大小混蛋,还想把事栽她身上。
沈昭继续道:“这小厮是负责管理高士杰随身物品的,酒盅……随身物品,这定不是巧合……可是,如何做到的……”
沈昭眼前一亮,拽了一个姑娘到一边,低声盘问了几句,再回到瑟瑟身边时,面上已疑色尽消,满是通透了然。
他负袖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啊?”
瑟瑟惊愕:“沈晞可上蹿下跳折腾半个月了,连点眉目都没有,你就这样……就破案了?”
沈昭挑眉:“我跟大哥是一回事吗?”
瑟瑟心想,不是……要是把那个憨货跟你关一个笼子里,不出一炷香你就能把他卖了。
她托着腮,乖巧一笑:“不是,你比他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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