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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看看沈昭带来的那些装备精良的禁军,心道:难道阿昭是怕她真的跟徐长林走了,所以才这么兴师动众的吗?思绪尚未捋顺,便听沈昭颇具嘲讽道:“孤自然不会,这等偷鸡摸狗、破坏两国邦交的事,长林君做得,孤却不会做。”
瑟瑟:偷鸡?摸狗?他这到底是在骂谁呢?!
她正在腹诽,徐长林丝毫不示弱,直视着沈昭,慢悠悠道:“是呀,大秦皇室最是光明磊落,从来不会坑蒙拐骗别人家的闺女。”
沈昭冷笑:“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拐的是你家的闺女吗?”
听着两人言语似刀剑,飕飕的互砍,瑟瑟站在原地,无语看了会儿苍天,叹道:“两位,我先上马车了,你们请便,离天亮还有好几个时辰呢。”
说罢,也不看这两尊神,径直撩开车幔,钻进了马车里。
这两人倒是没再废话,各自上了马,随车驾去了别院。
自那日被瑟瑟偶然发现了密室之后,沈昭已命苏合把账簿和黄金等要紧东西转移了出去,如今这里只是一座普通的宅邸。
夜烛幽昧,杨柳依依,天边一轮孤月,洒在院中皎皎光芒。
傅司棋引三人去了一间幽僻的厢房,和婳女一起退出来,守在门外。
屋内的气氛一度尴尬,沈昭和徐长林各自据案几一边,冷冷看着对方,不言不语的。
瑟瑟在中间默默斟茶,把茶瓯往他们身前推了推,观察着两人的神情,温和地商量:“要不……先喝点水,都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两人依旧不言语,且看向对方的目光更加凌厉。
瑟瑟实在无法,端起茶瓯自己先闷了一大口,长吸了口气,转向沈昭:“既然你们都不说,那我先说。
阿昭,我真不知道长林君今夜会这样做,我们自宁王府一别到今日夜宴,从未单独见过面、说过话,更加不可能合谋些什么。
我若是有此意,那么当初他住在公主府时岂不更方便,何苦要等到如今?”
希望徐长林不要怪她不讲义气,这种情形,唯有实话实说才是最好的,不然任由阿昭误会下去,那才真是有可能害了他。
沈昭不语,瑟瑟又将头转向了徐长林。
语重心长道:“长林君,我敬佩你的执着,你对朋友的情谊,但是请听我一言。
我自幼长在大秦,长在长安,父母兄弟待我极好,这里有太多我难以割舍的东西,我不能跟你走。
你们都说关于宋家旧案,母亲有重大嫌疑,可是到如今都没有确切的证据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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