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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皮慌乱地爬起来,找抵抗之物。
翁植则是仍旧试图辩解:“厉姑娘,你、你冷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
厉长瑛想什么了?她什么都没想,她也什么都不想听。
“傻是吧。”
厉长瑛冷笑,“我拳头硬。”
她不容分说,举起拳头就冲着两人无差别的捶过去。
翁植文弱,肚子上挨了一拳便两眼发黑,疼得勾成了虾爬子。
厉长瑛单手能拎起一石米,一拳重若千钧,又打飞了泼皮抵挡的木棒,按着泼皮捶。
泼皮的惨叫声求饶声接连不断。
翁植忍着疼,爬起来想趁机跑掉,刚打开门,曙光已经在眼前,一只手突然伸过来,一把薅住了他的发髻。
“啊啊啊——”
厉长瑛薅着人扔进去,“啪”
地又合上门。
两个人的惨叫声持续了足有一炷香的时间,才停止,重归寂静。
外头,原本还在观望的邻居,听到惨叫声,早就房门紧闭躲了回去。
院内,读书人没了读书人的样子,泼皮有了泼皮的下场,翁植和泼皮两个人双手抱头,鼻青脸肿地蹲在墙根儿下,模样凄惨。
厉长瑛大马金刀地坐在板凳上,怒视二人。
亏她还感动于翁植的高洁品质,在乱世里出淤泥而不染,全是假的!
人心太险恶了!
骗老实人,他们良心不会痛吗?
人是揍了,气消不下去。
这两个人太可恶了!
“说,有哪句是真的!
还是没一句真的?”
翁植倏地站起来。
厉长瑛瞪眼。
翁植立马抱头蹲下,疼得龇牙咧嘴还义正词严,“翁某学富五车,进士出身岂能作假?”
“……”
泼皮嫌弃又无语地斜着眼看他。
厉长瑛也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她现在对他的每一句话都抱有怀疑,“一个曾经的进士用得着坑蒙拐骗?”
泼皮抢答:“他犯了罪过,被打回原籍,连教书都没人用他,只能给妓馆写淫词艳曲儿。”
翁植两腮一瞬绷紧,随即能屈能伸、情真意切道:“我们二人并非全然不讲道义,那两只野物的交易是真,姑娘所问,我也尽数告知,如今打也打了,可否绕过我二人?”
泼皮也讨好地说:“对对对,女侠,女侠我们错了,这只鸡我们不该骗你,它就在这儿,你拿走,饶了我们吧。”
厉长瑛瞥了一眼拔毛到一半儿的鸡,那是她主动干的活。
更生气了。
她被人骗了还帮人拔毛!
和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有什么区别!
厉长瑛拳头再次攥紧,磨牙,“是讲道义啊,还是怕骗不成,惹大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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