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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乘虚出去了,江玄瑾看着那打开的门,低声说了一句:“别怪我没提醒你,等会听见什么不该听的,你会惹祸上身。”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
屏风后头的人吊儿郎当地回答他,“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江玄瑾:“……”
他总有一天要把这人的嘴巴给缝起来!
“君上!”
厉奉行很快就走了进来,满脸严肃,进门就行礼直言,“听人说,君上前些日子抓到长公主的贴身婢女青丝了。”
怀玉在屏风后头变了脸色。
江玄瑾正襟危坐,闻言也没急,只掩唇轻咳道:“大人先坐。”
厉奉行深吸一口气,压下几分急躁,在桌边坐下。
“要是本君没记错,大人现在应该忙于百官查考,怎么会来问这档子事?”
厉奉行一顿,接着就皱眉:“长公主出殡,她那一党余孽却逍遥法外,继续兴风作浪,在下如何能不操心?君上你也知那长公主的手段,我怕她死得心不甘情不愿,留下什么报复的后招。”
“这些事,陛下已经全权交与本君处理。”
江玄瑾抬头,淡淡地看他一眼,“大人是担心本君办事不力?”
“……不敢,但几日前君上已经抓着了青丝,为何时至今日,她还没有被关进廷尉大牢?”
江玄瑾端起旁边的药喝了一口,垂眸看着褐色的药汁,没有答话。
厉奉行是个性子很急的人,但在紫阳君面前,他也不敢造次,憋着等了半晌,看他还是没有要回答自己的意思,心里不免就有点慌了。
“君上在想什么?现在韩霄、徐仙那群人,就等着青丝的供词来定罪。
只要丹阳长公主的余孽统统落网,君上的心愿就达成了!”
江玄瑾头也不抬:“本君的心愿,自始至终,都只是幼帝亲政、皇权稳固。
大人说的东西,是大人的私心,并非本君所图。”
屏风后的怀玉听着这话,无声地冷笑。
说得多好啊,心愿只是幼帝亲政、皇权稳固?若当真只是如此,又何必费尽心思杀了她?
厉奉行被这话噎着了,脸色有点发青,沉默了片刻才缓和语气道:“不管如何,将丹阳余孽一网打尽,与君上所愿并未相悖。”
“余孽?”
慢慢咀嚼了这两个字,江玄瑾嗤笑出声,抬眼看着面前这人,“你口中的余孽,是精忠报国的徐仙徐将军,还是两朝重臣韩霄?亦或是刚刚出使西梁、立下汗马功劳的云岚清?”
这些人,都与丹阳长公主有深厚交情,但同时,也是国之栋梁。
厉奉行说不出话了,他抬头看江玄瑾一眼,忽然就明白自己找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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