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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笼包铺开在辅路上,并不起眼,也许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缘故,即便过了饭点还是有许多人,其中大部分是周围做工的工人。
严岸阔跟黄筱萧来得晚,只能在外面支个桌子吃。
见面一起看花吧
艳阳高照,黄萧筱吃到一半,忽然叹气,抱怨道:“天气这么好,多适合出去旅游啊,可咱们俩居然要在这里工作,工作!”
严岸阔安慰道:“那你就当是在旅游。”
“这能一样吗??”
黄萧筱欲哭无泪,“我都好久没跟男朋友出去旅游了,上次还因为这事吵架了呢。”
严岸阔很少关心别人的私事,最近可能是受边迹影响,变得有人情味了一点,关心道:“怎么了?”
“我太忙了呗,没时间陪他。”
黄萧筱哀嚎道,“干我门这行容易吗?我天天下班回去都十点了,哪有空谈恋爱啊!”
严岸阔这下终于明白过来,笑道:“你这是点我呢?”
“是啊。”
黄萧筱半开玩笑地说,“我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比跟他都长,也不怪他生气。”
这个冤严岸阔可不受:“你没跟他说我喜欢男人?”
“开玩笑啦。”
黄萧筱说,“他才不管我领导是谁。”
严岸阔带过不少实习生,其中绝大部分都已经转正成为授薪律师,但是这么多人里,很少有像黄萧筱这么胆大敢跟他开玩笑的。
别人都说他看着凶,脾气也不算好,所以说话带着尊敬跟畏惧。
“等这个案子忙完,休个假吧。”
严岸阔收到黄萧筱的弦外之音,网开一面,“别的组要是有事,我帮你挡回去。”
黄萧筱连说了三遍“严par威武”
,颇有要把他奉为今日之星的架势。
严岸阔受不了,叫她低头闭嘴吃包子。
阳光大好,人却被困在玻璃牢笼里。
严岸阔并不觉得这是一种遗憾,这份职业像他自己选择的夏天。
他只是在听完黄萧筱的话之后不免会想:边迹是否也在玻璃的另一头。
他认识边迹的时候才零下五度,现在都在穿短袖了。
他取下眼镜,捏了会鼻梁,陷入沉思。
随后,他掏出手机,给想念的人发消息:[边迹,等见面了,我们去看花吧。
]边迹不是时刻都能回复,他大部分时间在天上,因此严岸阔没管手机,继续工作。
直到午饭时间,对话框才有回音:[我们不是下个月才能见面吗,那时候花还开着?]严岸阔笑了笑:[会开的。
]正吃着,隔壁桌的一群人突然站起来,为首的那个嘴里念念有词,说:“吃完了就走吧,再晚那帮人又下班了。”
因着做劳动纠纷多年的经验,严岸阔多看了他们两眼。
“老杨,这事儿这么干行吗?”
旁边一个看着黝黑瘦小的男人问,“咱都去大门口喊快一个月了,也没啥用啊!”
被叫老杨的人挽起袖子,露出大臂结实的肌肉,斜睨着他问:“不这么干?那你给我想个招,怎么把他欠大家伙的钱要回来?”
另一个男人打圆场:“是啊,在这喊没用,咱们明天去文顺总部喊!
再没用,去他们老总办公室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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