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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月圆时宋知钰总是会做一宿的噩梦,直到最近一年来这种情况才好了不少。
再次睁眼时,身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
萧寒砚声音急切又不失威严,“人怎么样了?”
“大人,下官开了几幅治风寒的药,只是……”
“有话直说。”
萧寒砚斜乜了他一眼,声音冷冽。
太医深吸一口气,有些为难,“只是宋小侯爷心病未解,郁结于心,不宜操劳,长此以往恐怕会拖垮身子。”
萧寒砚心知太医解决不了,摆摆手让人下去了。
听到声音后,宋知钰渐渐苏醒,他坐起身来靠在床背上。
“落落,你起身做什么?”
萧寒砚快速脱鞋上床,将人抱在了自己怀里。
宋知钰打着哈欠,含糊不清的开口,“只是风寒而已,我又没残废,有什么不能起身的。”
“别说胡话。”
萧寒砚长眉渐渐拧起,用被衾将宋知钰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了。
“你包粽子啊?”
宋知钰有些不满。
萧寒砚探了一下他额间的温度,“烧得这么厉害,都开始说胡话了。”
“没发烧,是炭盆太近的缘故。”
宋知钰阖上双眸,将头抵在萧寒砚的肩上,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你换个地方试试。”
萧寒砚眉骨轻抬,当真掀开被子把手往里面探。
那只手到了他不该去的地方,宋知钰瞳孔骤然缩紧,手脚并用将萧寒砚给踹开了,“你做什么?”
萧寒砚一脸无辜,“试试你有没有发烧。”
“你……有你这么试的吗?”
“你想让我怎么试?”
宋知钰气急败坏,“你脑子也烧坏了?”
“差不多。”
宋知钰愤愤不平,摆出自以为最凶狠的表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宋知钰本就皮肤白皙如玉,发烧后脸颊和眼尾带上了一抹红,眼底一片涟漪,楚楚可怜的盯着他。
萧寒砚喉结滚动,反复吞咽两次,挪开目光将他敞开的衣领和被衾一起裹好。
不过一刻钟,小桂子端了熬好的药进屋。
萧寒砚一勺一勺的吹凉了再喂到他嘴里,宋知钰嫌麻烦,想要自己拿药碗。
“我自己喝。”
萧寒砚避开了他的动作,“没事,我乐意伺候你。”
宋知钰:“……”
反复吞咽两次后,他才缓缓开口,“太苦了。”
“那喝一口药再吃一口蜜饯就不苦了。”
萧寒砚亲了他一下,拿了一块蜜饯,像是哄小孩子一样让他吃了蜜饯。
折腾了好一会儿,一碗药才算是喝完了。
萧寒砚起身,宋知钰立刻抓住他的衣袖,“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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