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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害羞,司钰的夫人柳氏站起来,款步走到司锦身边,手温柔的搭在钱橙手臂上,轻轻将她从司锦怀里扶出来,把台阶铺好,“怎么能怪你,全怪老二鲁莽。”
钱橙踩着台阶站直了身,看向柳氏的目光像是在看活菩萨,觉得她温柔的脸庞都带着普渡众生的光晕。
大嫂是个好人。
来之前钱橙还怕妯娌关系不好处,现在完全没了这个想法。
柳氏柔声训司岩,“既然这么好奇新娘子,那我倒要看看你做为哥哥待会儿给新娘子多少见面礼。”
司岩看了看钱橙的脸,笑着一拍胸口,语气阔绰,“大嫂放心,鼓鼓的,早就备好了。”
有柳氏当个中间人在其中周旋调和了一下,气氛好像没那么尴尬了,众人见司岩坐回去拿起自己备好的礼物等着吃茶,都笑着摇头。
有了这个小插曲在,连敬茶都显得没那么端庄严肃跟可怕。
柳氏坐回去,丫鬟们捧着红托盘走过来。
司父今年刚四十一,是个瞧着威严但笑起来有酒窝的慈父。
司母比他小两岁,双眼叠皮五官大气皮肤白皙,因容貌保养得当瞧着才三十出头,满面红光笑得和蔼又富态。
钱橙端起茶盏,躬身福礼,颔首垂眸手臂朝前,将茶递过去,“母亲喝茶。”
司母瞧着钱橙,眼里的喜爱就没消失过,借着接茶的动作倾身轻声问,“昨日可曾圆房?”
一句话,把钱橙问脸红了。
司锦是女子的事情,别人可能不知道,但司母这个亲娘肯定是知道的啊!
所以她应该不会当众说什么“早日生儿育女”
这种话吧!
钱橙头更低了,只留一双红耳朵跟身上的红色锦袍相呼应。
司母笑了,钱橙这个模样,答案都写在反应里。
她在乎的不是小两口圆没圆房,而是钱橙能不能接受司锦的真实性别。
如今这样,她就放心了。
司母双手没急着接过茶盏,而是托起钱橙微凉的手腕,声音温和,“橙儿,司家路平,往后走路尽管抬头大胆的走,无需低头小心看路。”
钱橙微怔,懵懂着抬眼看司母,一时间对她话里的深意似懂非懂。
是,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见她琥珀眸子清澈无波,司母只得笑着换了个说辞,“不然下次遇见你二哥,他还要勾头看你问你为什么低着头,你还想再被吓一次?”
钱橙这次彻底听懂了,想着刚才心都要吓出来的感受,立马摇头。
再吓一次,她说不定要当众叫出来,到时候就真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司母这才接过茶盏,拿起茶盖抿了一口茶水。
做为母亲,她交代司锦跟钱橙的是,“两人合心,万事如意。”
而非“夫妻和睦传宗接代”
。
司父点头,“你娘说得对。”
司锦、钱橙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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