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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治不好我,”
江冽启动车,调转方向盘,往他们两个人家的方向开去,“我是你一个人的狂犬。”
千夜家里距离工作室比较近,开车不需要几分钟就到,回到家,千夜没有立刻洗澡,而是翻箱倒柜,不知道在找什么。
眼看他到处乱扔东西,下一步家里就能被他扔得满地都是,江冽及时按住他作乱的手:“哥哥,你在找什么?”
千夜瞥他一眼:“医药箱。”
“我知道在哪,”
江冽恍然地点头,握住他的手,带他走到正确的医药箱摆放地,“你看,在这。”
千夜对着厨房柜门沉默一秒,顺理成章地说:“既然你知道,那你也自己涂点药吧。”
江冽余光扫过外面的一地狼藉,沉声说:“哥哥,我们来做个交易好不好。”
“什么?”
“你帮我涂药,我帮你收拾东西。”
“不好,”
千夜摇摇头,抬手搭在江冽的肩上,笑盈盈地说,“你住在我这里,帮我整理东西就算是房租。”
“……”
江冽认命地打开医药箱,翻出喷剂,准备自力更生。
他垂着眉眼,看起来总有点任劳任怨的委屈模样,千夜觉得他的委屈很没有道理,谁让他把舌头伸进来的,任谁面对嘴里多出来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第一反应也是咬下去吧?外面没镜子,江冽也懒得找,拿开喷剂的盖子,就这么准备使用。
千夜疑问:“你这样能看得见伤口吗?”
“没关系,这不重要。”
江冽无所谓地说,听起来对自己的伤半点不在意。
千夜一顿:“你是不是在跟我装可怜?”
“嗯,”
江冽坦然承认,可怜兮兮地说,“我只有你了,哥哥,如果你不想要我,那我也不想要我自己。”
“……你只是舌头被咬破了,不是绝症晚期。”
千夜吐槽归吐槽,还是接过他手里的喷剂,“张嘴。”
千夜咬的地方在舌尖靠后一点,比较偏,这么长时间过去,早已经不流血了,但看起来还是有点深。
千夜仔细给他喷完药,习惯性的想摸他的头发,手伸出去又收回来,到底还是打消了这种想法:“以后不要这样了。”
江冽缓了一会,慢吞吞地问:“‘这样’是指哪样?”
“哪样都不要。”
“我做不到。”
江冽抬起眼睛,因为喷药,他差不多是坐在台子上的,“哥哥,我亲你的时候,你会觉得恶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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