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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您问,要找哪位铁场主。”
那牙子说道:“不瞒你说,东山那边的铁场主,有一个算一个,小的都认识。”
刘恒说道:“前些天你们这里有人骗了一千两银子,该给人家的铁锭一个没给,还把人给打伤了,有没有这回事?”
牙子想了一下,说道:“不瞒您说还真有这事,骗人的那位真是东山的铁场主,不过他的那个铁场不大,只有两个小炉子,被骗的是个年轻的外地人,事情发生后那几个外地人就消失了……”
说到这里,那牙子停了下来。
刘恒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丢给了过去,牙子双手小心的接到手里,掂了掂揣进袖口里。
“爷您敞亮。”
那牙子朝刘恒拱了拱手,继续说道,“那个铁场主叫陈大福,人就住在挨着西城的那条胡同口第一家,家里就他一个人住,这些年吃喝嫖赌家产败的差不多了,铁场早就撂荒了,连媳妇都卖进了青楼,街坊四邻没有愿意搭理他,就是狗见到都嫌。”
等牙子说完,刘恒又拿出一两银子丢了过去,道:“明白什么意思吗?”
“爷您放心,就算有人刀砍斧剁小的这张嘴都不带张开。”
牙子笑嘻嘻的接下银子。
刘恒没有理他,双脚一夹马腹,一甩缰绳骑着马走了,杨远和另外三名骑手骑马跟在后面。
等他们走远,又有牙子凑了过来,对和刘恒说话的那个牙子说道:“三哥,这几位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听话头,八成是前不久陈大福骗的那位主找来的帮手。”
“这事跟咱没关系,你以为咱们不说人家就找不到陈大福了。
回去告诉下面的人,这两天嘴巴都严一点,虽然咱们不怕这些过江龙,可也别让自己粘上一身骚。”
“明白,我这就通传下去。”
说着,他转身往回走去。
留下的那牙子看了一眼刘恒他们远去的背影,伸手捏了捏袖口里的银子,嘴里哼小调往牙行走去。
走远之后,杨远不解的道:“大当……刘爷,陈大福的事咱们自己打听就可以,干嘛还花银子找牙行的人打听。”
“牙行的人消息灵通,换做别人未必知道,也容易打听到陈大福头上让他提前有所察觉。”
刘恒催动着马慢步往前走,“你指路,先去你说过的那家铁匠铺。”
杨远抬手往前一指,说道:“铁匠铺就在东城,前面那个口拐过去就是。”
一行人从路口拐进去,走出二十步来到一家铁匠铺的门前。
下马后刘恒和杨远走进铁匠铺,留下另外三个人在外面照看马匹。
一进铁匠铺,一股热浪迎面而来,外面的道上就够热了,铁匠铺里比外面还要高上好几度。
“二位想买点什么?”
一个伙计打扮的年轻人迎了上来。
杨远说道:“找你师父,和他说有生意要谈。”
铁匠铺伙计看了看杨远,又看了看始终盯着铺子里铁器看的另外一个人,这才说道:“二位稍等。”
铁匠铺旁边连着一间屋子,铁匠铺伙计掀开帘子冲里面喊道:“师父,有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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