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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有些乱了。
她连忙想擦去泪水,只低低的说“对不起。”
我还什么都没说出口,为什么要说抱歉。
从袖子里掏出手帕,递到她面前“是我对不起你。
我不该问。
拿着,擦擦吧。”
她接过道了声谢,我尴尬的咳了两声,一个人自顾自向下走去。
身后的她一点声响都没,只有轻轻的脚步声告诉我,她还在后边走着。
我真是笨,怎么说话总是不经过大脑考虑,这下好了把人家弄哭了。
也不知道她会怎么想我。
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回到屋子。
她先去沐浴,我则在屋子里看书。
虽然刚到这书院不久,但要入乡随俗,她总是看书,那我也要看一些才好,不然夫子授课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懂,那不是闹笑话吗?红烛被风吹着有些摇曳。
点点烛泪从烛台上滚下,和桌子连在一起。
烛光映的满室通亮。
我垂着肩趴在桌子上随手拿过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然后把它折起来。
完成的时候,她刚好从外边走进来。
头发松垮垮的用一条很眼熟的红绳绑着,穿着一件白色睡衫,腰上随意系着一条腰带,襟口有些敞开,看起来即清凉又漂亮。
我咽下口水连忙低头,把折好东西放到一边。
她的眼神落到我刚才折的东西上,轻笑道“你多大了啊。
还折纸鹤?”
我的脸立刻像是被火烧一样,虽然不是因为她刚才说的那句话。
我抬头反驳道“纸鹤好啊,你不觉得纸鹤是一种寄托思念的东西吗?”
她坐到凳子上托着下巴,倾斜的长发因为她的动作半披在肩。
我搔头,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这么说来,你是有在想念的人咯?是哪家的公子呢?”
她的话刺到我心里,为什么这句话这么刺耳,我几乎跳起来,叫道“我没有。”
她缓缓拉着我的袖子,轻轻道“好了好了,别生气,没有就没有啦。”
我气鼓鼓的坐下去,一手捏着纸鹤,眼睛盯着她头上的红绳,这才想起这是我送的。
“诶,这是我送你的啊,好漂亮真适合你。”
真心赞美,虽然只是不起眼的红绳,可是我却觉得她带着很漂亮。
她从头发上把红绳拿下来,瞬间长发披了一肩,像是从天而落的仙子,又像是媚惑人的精灵。
还没来得及说她很漂亮,突然她伸出手一把拉下我头巾,我的长发也披散到肩上,她连忙把头发向后拢起问道“干吗拉我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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