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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真挚,神态亲切,好像因没有在病人身边亲自伺疾,心里愧疚似的,想补偿些什么!
“祖母后来有没有好些?最后来的老爷爷是怎么说的?祖母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杨氏拉着小女孩的手,转入今天的正题。
提起这个话题,小女孩的眼眶顿时发了红。
只见她鼻子一酸,向杨氏哭道:“没听清……老爷爷的话,只看见他背对着……背对着祖母朝老爷摇了摇头。
太太,祖母的病……是不是好不了啦?”
没料到是此种情形,杨氏眉头一紧,脸上的惊色转瞬即逝。
心里却琢磨开来:摇头是说明治不好,还是不好治,或是无治了?对了,老太医说的准备,不会是准备后事吧?!
不对,听说那裴太医能肉白骨,有跟阎王爷抢人的本事!
好不容易找到请来了,还能治不好了?!
而且婆母是虚症,又不是急病。
调养就可以了!
还是说,准备长期调养了,要她准备长期伺候?嗯,应该是这样!
今天她们祖孙三人说半天话,就听来的只言片语来推断,应该没那么快!
不然,孝期内哪能纳妾呢?
杨氏脸上一凛,打断小女孩的话:“别瞎说,祖母只是虚弱,提不起精神,将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了的。
她老人家福泽还长着呢!
这不,今天她不是还跟你们俩,说了半天话吗?”
“我好像听着,还是在吩咐老爷什么事?好像是子嗣,纳妾什么的,妙姐儿,你没听到吗?”
杨氏急切地望着小女孩,不着痕迹地诱导她。
语气中饱含浓浓的不舍和热切的盼望,好像希望从妙如那里得到证实,老太太身体无碍,会尽快好起来的!
妙如听闻后,果然停止抽泣,心中纳闷:祖母生病后也没看见她来伺候几次,她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祖母的病了?等等,她刚才问的,好像是子嗣、纳妾,原来如此!
“妙儿只听见祖母说到什么过继,什么妾,孙子什么的……”
话未说完,就偷偷瞄了杨氏一眼。
她可不敢把原话告诉杨氏,让祖母最后阶段都不得安生。
果然,杨氏的脸涨得通红,弯下身子,轻轻拍了拍妙如的小肩膀,低声哄诱她:“是过继?还是纳妾?你父亲近些天忙着找名医,公务也积了一堆。
这种家务小事,还是由母亲来帮他张罗吧!
保准让祖母更放心!”
“是过继吧?!”
小女孩忙答道,睁着双无辜的大眼,好奇地问,“太太,过继是什么?为什么要过继,不要纳妾呢?纳妾是什么?”
杨氏拿开手,站起身来,扯平自己折皱的衣裙,朝崔妈妈递了一个眼色。
崔妈妈心神领会,上来就告诫小女孩道:“此类话可不是你能问的!
像你这般大小的小姐,懂规矩的,是不会打听这个的,小心你祖母、父亲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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