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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海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弟子愚钝了。”
灵泽长老低低头,眉间因愁绪拧成一团:“只是我想不通,为何那孩子真会乖乖听了师兄的话,在大会上用这种害人的邪术……”
“师尊是说白师弟么?”
灵泽长老点点头:“瞧他表现,他是知道那邪术是食人修为为己所用的。
这等害人的东西,怎能轻易修行习得,还用在他人身上呢……”
“恕弟子多嘴,师尊。
若是要习得,那作为习得者,一定一早便知道这法术是用来做什么的。”
祝海云说,“恐怕白师弟,一早就有这心思了。”
他一早便有害人的心思了吗。
灵泽长老心中说不出的惘然起来。
她想起下山时遇到白忍冬的时候。
那时她走在路上,便遇到一店家骂骂咧咧地将他从店中扔了出来。
那时白忍冬一身脏污,蓬头垢面,穿着一身粗布麻衣。
飘雪的天,他身上却只有那么薄薄一层,还被打得衣衫褴褛,露出来的皮肤上都皮开肉绽,伤口上全是泥污,几乎没一处干净的地方,就像条从野林子里冲出来的野狗。
她瞧着可怜,便捡了回来。
她本以为,受过苦,再修道,定会因着自己受过这些苦,而心怀苍生,悲悯天下。
如今,却修了害人的法术,还理所应当地……越想着,灵泽眉头皱得越深。
“海云。”
她轻声唤。
“弟子在。”
“一会儿我们便不看了,你随我去乾曜师兄的地方。”
灵泽说,“我想去瞧瞧白弟子。”
“弟子知道了。”
说走就走,灵泽又坐了片刻,又看完两场后便起身与广寒长老打了招呼,起身离开。
走在回宫舍的路上,灵泽又心有不解地拧起眉来:“说来也怪,乾曜师兄用了这么害人的东西,大会里都已经流言四起了,也过了三天有余,可掌门竟然不曾召开例会,对乾曜师兄进行处置。”
“恕弟子多言,或许掌门是想等着白弟子醒来。”
祝海云跟在她身后说,“不论如何,是白师弟用法术动了手。”
“也是,是他上场用这法术对沈弟子下了手。
他若醒了,便能一同处置。”
灵泽叨叨咕咕地自言自语,“乾曜宫那边还没什么风声,大约是还没醒。
若是没醒,和乾曜长老说两句话也好。
总之,出了这么大的事,此事更危及天决门的名声,掌门定是不会放着不管的。”
走到乾曜山的宫院跟前,灵泽抬手敲了敲。
不多时,窦娴出来迎了门。
她脸色不太好看。
瞧见灵泽,更是轻轻一皱眉。
虽面上不悦,她还是躬身行了礼。
询问了来意后,她便请灵泽稍等,自己回身去屋中问了耿明机。
得了允许,窦娴便又回来,开了院门,请灵泽入了屋中。
走入院中,迈上入屋的门槛,耿明机便走了出来,站在了灵泽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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