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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确的说是柳时元,小女子上船是去找这小子的,可惜当日并没有找到姓柳的家伙,反而遇到世子,谁知他一见到小女子就像个愣小子一样缠过来,吵着要与小女子结交,说到后来,连娶小女子做世子妃的话都出来了,小女子烦不胜烦,索性让他下水去清醒清醒。
」
曾子昂思索了一下,问道:「你找的柳时元,是司经局的那个?」
「没错,就是他。
」
「你找他做什么?难道他与你也有纠缠?」他面色又沉了。
她白眼翻到后脑杓去了,「那样没担当的男人也配我莫亮珍纠缠?小女子是去找他算帐的,质问他凭什么退我堂妹的婚。
」
「他与你堂妹有婚约?」
「正是,可他竟然以莫氏族人中有一个伤风败俗的我为由退婚,这是一竿子打翻一条船,我再差劲也是我个人的行为,凭什么认为芷萱也和我一样糟糕?」她气到在他面前以「我」自称。
他冷声问:「谁说你糟糕了?」
「大家都这么说不是吗?」
「朕若说不糟糕,谁又敢说糟糕!
」
她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迟疑地道:「这个……陛下发善心吗?方才说小女子是良家女,小女子全当您口误就算了,可这回——要不,您再说一次,小女子如何?」
「朕喜欢的女人能糟到哪去?」他再说一次。
她倏然睁大阵子,「陛下还是……再说一次小女子如何吧……」她的耳朵肯定出问题了!
曾子昂瞧她一副因震惊过度而有听没有懂的模样,干脆倾上前去,就着她的耳边说话,「你人不糟,糟的是你不懂朕的心,朕为什么吻你,你真猜不出?」
他的气息呼在她耳边,瞬间溢出一股暧昧,再加上他附有磁性的音调,带着诱惑与温柔,某人的身子骨猛然颤了一下。
这会莫亮珍的杏眼不只睁大而已,根本是瞪大、瞪圆了。
她久久说不话来,只觉得全身像是让人丢下油锅,炸酥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舌头,颤抖地问:「陛、陛下也学会戏弄人吗?」
「朕日理万机,没闲功夫戏弄人,莫亮珍,你听好,朕让你做朕的女人,此处是朕在宫外的别院,是称帝前购置的,并没有人知晓这里属于朕,以后只有你能出入,朕想见你的时候会到这里来。
」
他叹了口气,原本还想着不要轻易让这恶女知道自己的心思,可听见她自轻的话语,这气憋不住,喜欢的话自然而然冲出口。
既然不想说都说了,那就不用再否认,不如将这女人收了,该烦恼的是,他该如何安置她?
其实像这么不安分的女人最好是将她收入后宫好好管教,可她这名声不是普通的坏,之前不过留她在宫中照顾国相几日,就引起四方大臣恐慌,纷纷进言要他尽快驱她离宫,这回他倘若要将她收进后宫,包准遭朝上那些臣子口诛笔伐,势必会掀起更大的风波。
为了一个女人生出事端不是他的作风,且他也不想如吕氏的意,让吕氏有机会看他惹麻烦,因此他暂时不打算将她接进宫中,然而如果不让这女人进宫,自己如何能拥有她?唯一的办法就只能金屋藏娇了。
「什么!
」刚才若是被炸酥,她现在就是被炸焦了,「陛下这意思是想将小女子不明不白地养在这?」她的怒火开始燃烧。
「朕的女人与一般不同,说不明不白并不恰当。
」
「哪里不恰当了?陛下不顾小女子意愿而如此行事,且没有丝毫担当,不打算让小女子进宫,怕挡不住众人的口诛笔伐,这才想将小女子藏在宫外,心血来潮时临幸一番,既无负担,又不必负责任,这跟男人在外头包娼妓有什么两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涌上她的心头,原来他也认为她是随便的女人,能轻易轻薄。
他愕然,敢情皇帝临幸她,她当被嫖?那他不就是嫖客了!
他骂道:「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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