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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吃。”
灰雪言简意赅地回道,推开了女人不断伸前的手。
“难吃?”
沈听澜收回手,表情有些哀怨,又很快调整回来,反复说:“我再给你做、我再给你做”
“不要了,我不想吃。”
灰雪躺下身拉过被子,沈听澜抿了抿唇,暂时离开房间,不久后又折返回来,手里还多拿了一件物品。
“灰雪,灰雪。”
沈听澜坐在床沿轻轻唤侧着身的她,灰雪睁开眼,便看见沈听澜拿着一副新的桌钟,像小孩子献殷勤般,想要讨好她。
“你之前不是和我说过吗,那个旧的钟坏掉了,修不好,我给你买了一个新的,你看看。”
灰雪坐直起身,接过桌钟,在沈听澜满眼欣喜的注视下,一把将钟扔向了地面。
“我不要。”
她一字一句吐出,沈听澜怔愣地皱着眉,脸颊抽了抽,面色一点一点沉下去。
女人站起身走过去,蹲下身捡起桌钟,疼惜地捧在怀里,幸好没有多大损坏。
沈听澜把桌钟放置一旁,坐在了床另一侧,靠着墙面的木椅上,她细致地观察着灰雪的面容,良久,她低声道:“灰雪你变了。”
灰雪别过脸看她,冷笑一声,沈听澜像是很失落地垂下脑袋,无力掩住自己的脸,“不可能你不是灰雪”
“对我不是灰雪。”
坐在床上的兽人面无表情地应道,很麻木的情绪,一点起伏波澜也没有。
死了,真正的灰雪,早就已经死了。
从沈听澜把她禁闭在屋子里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只是一个可以被人任意玩弄的性1玩具,被人随意践踏的蝼蚁罢了。
辱骂、暴力、作贱,全都是她该受的。
她才18岁,明明是一个花样年华的年纪,却在一朝一夕间失去了所有。
她的自由,她的朋友,她向往的光与梦,究竟是怎样一步步被人摧残。
她并不是天生就这样的,她曾经也快乐过,吃到美味的食物会高兴得摇尾巴,被人拥抱会觉得很温暖,而不是像现在犹如一个没有表情的死人一样,对世间的一切事物都失去了感觉。
可怜,那个可怜的灰雪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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