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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有人好奇,佛子希来意所谓的偈语到底是什么,返生还阳的卿乙仙尊身上究竟还有何秘密。
……
西佛界,生骨塔。
卿乙盘腿坐在塔中的金身观音下,面前放着一卷经文,旁边还有许多助益修行的书卷。
这么些时日过去,他的身形发生了些轻微的变化:人长高了些,面容也褪去了青涩,开始越来越像从前的他。
寂静的佛塔中,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伴随脚步声而来的,还有一股潮湿的水汽。
卿乙轻叹了一口气,微微皱眉,闭上了眼睛。
下一瞬,便有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拱上了他的肩膀,声音黏糊糊地喊了他一声:“师尊——”
卿乙抿抿嘴,回头看见邬有期又没擦干头发就跑过来,都是深秋时节,他身上还就只裹了一身单衣。
黑色的禅衣是大慈悲寺居士常服的一种,他们被希来意带来之后,两人也跟着换上了寺中的衣着。
这里许多僧人并不认识他们,希来意对外直言说他们是前来寺中修行的居士,还有几个小沙弥喜欢缠着邬有期要他讲故事。
卿乙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转身捏咒替小徒弟弄干净了长发,“不听话!”
邬有期吃吃笑,然后捉住了他的手发赖地直接躺到了蒲团边,“师尊才是不听话,白白耗费这灵力。”
卿乙挑眉,邬有期却冲他揶揄一笑,顺势就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反正待会儿也要再洗过……”
这说的什么话?
卿乙被他气着,捏住他的鼻尖,“那今日你已经吃过斋饭了,是不是以后都不用吃了?”
邬有期被逗笑,但却一点儿不恼,反而黏糊糊地趴到卿乙怀里,一用力将师尊推倒在蒲团上。
不等卿乙开口斥责,邬有期就拱到他胸口,脑袋枕着听着他坚强有力的心跳声,小声道:
“今日还未疏导呢……”
“……”
卿乙的胸膛起伏两下,耳廓整个烧红,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眸:这混小子怎么、怎么成日就知道这个。
见他不应,邬有期也有办法,他捏了委屈的声音,“大师是说过,此事不能过量,但师尊……那可是好多好多闇涌呢,你就舍得我呢?”
卿乙深吸两口气,最终还是没狠下心。
他扭过头闭上眼,像是认了命,“……别在这。”
金身观音座下还有九重莲,这座骨塔设计得极妙,塔顶供奉了几位大师的佛骨舍利,借助一些铜镜,竟然不需要任何灯烛照明。
邬有期闷闷笑,将师尊揽入自己怀里抱走,顺势还咬了咬师尊那红透的耳廓,“我有分寸的。”
“……”
卿乙气得咬了他肩膀一口。
可真有脸说。
不过,卿乙趴在他肩头也稍稍反思了自己:这小坏蛋能这般有恃无恐,多半也是他惯的。
昨日甚至纵着他在大慈悲寺的温汤莲池中来了一回,虽然时间很晚、似乎并没有被人撞见,但今日晨起,卿乙还是不免听见了几个小沙弥在议论,说昨夜莲池闹鬼:
“真的真的,我都听见了,夜里好大的水声!”
卿乙在客舍内因此闹了个大红脸,这会儿暗暗瞪了邬有期一眼,最后却也无可奈何——
原来大正佛果在登如来境后,还是念着自己徒弟,他甚至希来意的性子,无法完全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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