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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自负。”
季徯秩敛睫,“我心苦了那么些年,原是因你怯懦。”
宋诀陵并不否认,贪婪地亲吻着他的面庞颈间。
“你想明白没有,你要我的什么?”
季徯秩伸指拦住他,却叫十指也被那人扣住,不断地点吻着。
“我不要你的什么……”
那吻终于停下来,指缝间露出一对发亮的黑眸,“我把我的全都给你。”
“你当真什么也不贪?”
季徯秩说着,用玉笛挑了他的脸说,“别亲了,问你,当真不要我的?”
宋诀陵亲得怀中人泛上柔红,自个儿那双澄澈凤目也染上不少腌臜欲念,他定定睨着季徯秩,摇了摇头。
季徯秩眨着一双朦胧眼,说:"
宋落珩你不要吗?你最是贪心!
可是没关系……给我罢,全都给我,叫我看看你的野心——!”
季徯秩笑起来,被欲念泡得发红的眼尾将一切蛊惑皆挠到了人心头,挨着宋诀陵颈子的恰是那串佛珠,宋诀陵叫那亦正亦邪之人迷惑,仰颈再度咬上他的唇,叫唇舌嚼动出的水声作弄得头脑发涨。
“况溟,我要你的全部,我既然吞你不得,你便吞了我罢——!”
这酒家眼力好,方瞥见那从外头并肩回来的俩端庄郎君不似要回酒席模样,便赶忙弓腰垂眼给人领去了楼上厢房。
那季徯秩叫宋诀陵压去了榻上香褥里头,本是恍惚瞧着顶头床木,片晌眼前忽而生乌,原是那宋诀陵卸了衣,欺身而上。
之后便是梅露承欢,汗雨蹭开了钻入衣衫里头的未融雪粒,低哑的嗓音将季徯秩的名字在嘴里翻来覆去地嚼。
“侯爷。”
“徯秩。”
“况溟。”
“阿、溟。”
那些称谓说出口去,像是一层层剥去季徯秩身上的壳,肆无忌惮地拨弄起里头跳动的五脏六腑。
宋诀陵坏心地将那些个彼此都不习惯的称呼贴耳说去,在晃荡间,叫那人连羞恼都无暇。
有那么一刻他似乎能感觉到季徯秩滚烫的鲜血涌进了他的喉腔,叫他得以真正将季徯秩揉进骨血里头,再也分割不得。
“况溟,转向我,”
他自身后咬住季徯秩耳上朱砂,在那小块皮肉上碾出齿痕,“拥住我,咬住我,叫我明白,我会成为你的。”
那正喘气的人儿闻声咬在了他的颈间,随即撑着他的肩头略略挺身,俯视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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