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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看了一下,确认问题确实不严重,贺厘才放下心来。
贺厘松医生出门,回来发现付屿换了身衣服,靠坐在沙发上。
眼镜下眸色深沉,薄唇轻抿。
贺厘有些想笑,她忍住笑意问道:“怎么样?好点没?还疼不疼?”
想了想,贺厘又觉得医生刚刚给涂完药,起效速度应该没有那么快,又改口道:“等一会吧,看药有没有效果。”
贺厘憋笑的神情实在太过明显。
付屿有些无奈道:“想笑就笑吧。”
付总实在太憋屈,贺厘还是忍不住笑了。
她只笑了一会就停下来了,反过来安慰付屿:“往好处想,医生肯定比我专业。”
贺厘思索了一下:“……你这也算是因祸得福?”
当然没等付屿回答,贺厘就又被自己的话逗笑了。
看着贺厘笑得停不下来的样子,付屿探手过来。
贺厘以为付屿抓住她,下意识往旁边了一点。
但宽大的手只是轻轻捏了两下她的脸,看着贺厘有些呆滞住的神色。
付屿轻轻扫了一眼贺厘:“笑够了没有。”
贺厘立刻停下,老实道:“笑够了,笑够了。”
贺厘当然看出来付屿没有真的生气,但她停顿了半分钟,还是把身体往付屿的方向靠近了一点。
他们两个都坐在沙发上,付屿的双腿微微交叠,侧着头正在看贺厘。
贺厘的声音相比平时有些轻,带着点犹豫,她的眸子湿润润的,看上去亮晶晶的,睫毛纤长。
她安慰道:“虽然你今天失算了,但是明天我可以帮你涂药。”
她的神情诚挚,语气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仿佛丝毫没意识到“涂药”
这件事背后本身带着的意味。
其实贺厘不是不知道。
从重逢往后,付屿已经在靠近贺厘的方向迈出九十九步了。
看着付屿带着纵容的无奈笑意的神色,贺厘忽然产生了其实她主动迈出一步这件事情也不错的冲动。
贺厘的声音很轻,但还是一字不落的全都落进了付屿的耳朵里,付屿眸色变得晦暗不明,周身的气势都变了变。
他凑近贺厘,声音有些哑:“帮我取一下眼镜。”
贺厘有些不明所以。
男人的脸凑的有些过分近,呼吸瞬间变得有些重,喷洒的热气全都落在她脖颈间。
贺厘依言抬手帮付屿取掉了眼镜。
眼镜取下来的一瞬间,付屿身上原本的斯文感消失殆尽,周身气息变得极具侵略性。
付屿刻意侧身,因此他的头在贺厘透光下方。
眼镜取下来,他深邃的眉眼撞进贺厘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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