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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好,不必找别人了,直接派人过去打声招呼,孟琸要中了,让他仔细督察院的笔杆子。”
东流应下,他又补道:“还有,去趟巡抚衙门,问问府台大人,就说上次的事都一个多月过去了,臬司衙门为何仍没能查出一二,剩下的事叫他们自己看着办。”
东流一愣,毕竟要拿孟琸是问还很正常,这俩兄弟间没什么情分在。
但毕竟侯爷他们两兄弟是相扶持着过来的,孟璟平时虽瞧不上那一大家子,但一般总会多少给他这个二叔一点面子,他不太确定地问:“这是要问二老爷的罪?”
他话刚出口,随即又明白过来,涉及到鞑靼,若查不出来龙去脉,担责的自然不会只是一个小小推官,这责,定也不是一个推官就能担下来的。
这意思,自然只是给孟淳一个小教训。
毕竟子不教,父之过。
见他久不应声,孟璟道:“你这脑子,我看塞回娘胎回炉重造一回,再修炼上几年,大概也就能比得上孟珣那个心智不全的八岁小儿了。”
心智不全?这是连自个儿弟弟都挤兑上了?东流“唰”
地站直了身子,连连摆手:“不不不,免了吧,我娘都去了好些年了,您还是别劳烦她老人家了。”
他赶紧做了个“请”
的手势送瘟神:“您慢走。”
孟璟到槐荣堂的时候,已近子时。
中天映月明,他在垂花门前住了脚,立在院中那棵久经年月的老槐树下,仰头去看从枝叶缝隙里漏下的清辉。
他站了一刻钟,二夫人张氏从客厅内出来,一见到他回了府,本就不好看的脸色顿时又煞白了几分,毕竟这人回来的头一年,曾当着她的面漫不经心地取过两个她不小心放进阅微堂的探子的性命。
自此之后,但凡涉及到他的事,她都只敢亲自过来问过他的意思才敢行事。
可他今晚没什么怒意,甚至还淡淡笑了笑,隔着远远地同她见了个礼:“二婶。”
这看起来还算和善的笑倒惹得她毛骨悚然,毕竟是她儿子有错在先,她不敢再生事端惹这煞神,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逃命似的疾步出了院门。
里头丫鬟过来请他进去,赵氏目光正落在账簿上,她随手翻了几页,正要和楚怀婵交代几句什么,见他进来,住了声。
“母亲。”
孟璟行过礼,略带歉意地道,“回来晚了,母亲见谅。”
赵氏看了他好一会儿,目光又移向侍立在身侧的楚怀婵,楚怀婵客客气气地同孟璟见礼:“见过小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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