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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唷.....我的肚子呀!”
推着小车经过的小贩本老实地往前走,冷不防前头突然倒过来一个作胡人打扮的男子,吓了一大跳,忙将车子往一旁斜去。
很快便有人驻足观望,好奇打量起来。
正对着的便是那新开的饮子家,里头的主家几步跑出来,也是急得不得了,一看周边的目光,一层汗登时便淌出来了。
“这...这东西是什么啊,怎么一喝完就肚子疼...嘶...疼疼疼,实在是太疼了!”
那胡人诶呦诶呦地叫喊不停,周围的人很快便听出来他念叨的是什么。
一个老大爷恐道,“老天,前几日我总去叫那庸医同我瞧病拿药,结果就出了事,现在找来这饮子家,怎么也要出事了?”
“是啊是啊,我还隔两日便买来喝,说是能降燥!”
“可切莫再出事呀!”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饮子家的主家早已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因着前几日那医工被抓走以后,大家伙对此便谨慎不少,平日若有这事发生,总有人出来替他说上几句的啊!
“小兄弟,要帮你喊郎中过来不?”
正不知作何,便听躺在地上的胡人虚虚地道,“不用了,我就想喝些水,谁帮帮我?”
主家一听便当即扑过去,急道,“欸公子公子,我扶你进去喝!”
接着大门一闭,便将看热闹的人隔在外头了。
“郎君,时辰不早了,上去吧?”
余竹出声提醒道。
席承淮一眼便看明白这出戏的目的是什么,这回没再停顿,扭头进了酒楼。
-
这边元汀禾饮下一口水以后,总算停止哀嚎,一旁立着的主家松了一口气。
“老先生,我记着你这饮子里可有放各类稀贵药材?”
主家愣了下,随即说,“稀贵倒没有,不过这饮子的确大都是以药材熬制。”
元汀禾摸了摸胡子,“我这腹痛来的突然,这会儿才记起来应当是里头的药材所致。”
这下,主家哪里听不出来眼前这人方才是装的,亏得方才他急得跟什么似的,到头来竟是被人耍的团团转了。
刚要说出口,却听对方又道,“老先生,你方才卖给我的那杯里是放了蛇川吧。”
主家愣住,“蛇川?”
“蛇川可不常见啊,我怎么记得你方才说的是这些药材无一稀贵。”
元汀禾往前一探,“老先生,您应当不会不知数十年前那捕蛇反噬的故事吧,自那以后官府便限停了这类药材,只有少数权贵高额买下进贡回来的。
所以,您这东西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主家听完,脸色瞬间一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元汀禾接着说,“或者,这东西可还有剩,您不介意的话可以拿来叫我瞧瞧。”
主家脚下一软,迟钝地点点头,转身便进了后室。
元汀禾却注视着他的背影,露出几分疑惑。
不对啊,这和她猜的似乎有什么不同。
看这样子,主家似乎并不知道自己买来的东西便是蛇川,否则不可能愿意这么轻易便拿给她看。
难道,是她猜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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