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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整个游宴中,魏攸就再没出现过。
魏氏的人为了寻他,就差把东园翻了遍。
也不知他不出现,这亲事是定下没定?
马车到家时天已经很黑了,约莫至少也是亥正了。
窦姀随着众人进府,迈过垂花门之时,听到大娘子正打发一个小丫头,去看看宴哥儿的身子如何了。
她这才想起自己忘了——昨儿明明答应过弟弟,今日还会来看他的。
不知现在去还来不来得及。
窦姀没有立马回梨香院,而是绕了道,跟在那小丫头身后进了玉京园。
她在屋外等了会儿,等到小丫头从弟弟屋里一离开,立马闪身进去。
比起昨儿,今日屋里的药味已经淡了许多,屋里也点了烛火。
窦姀进来时,窦平宴早已醒来,正坐着翻看书卷,认真而专注。
听到有人进屋时,眼皮轻轻一抬,见着是她,方才笑了笑:“阿姐怎么现在才来。”
话音里有轻怨,却不重,被他温缓如流水的声音盖住了,“阿姐今日是去魏家的摆宴了吗?”
窦姀说是,顺势在他榻边的木凳坐下,绝口不提自己忘记的事。
但这小心眼似乎被他摸透一般,只见窦平宴轻声笑了笑,“忘了便忘了罢,我又不会怪阿姐的。”
“真不怪我么?”
窦姀倒是起了戏弄之心,偏头,手指忽然轻轻戳向他的胸口,一字一句笑道:“那我坦言了,我是真给忘了。”
她笑着笑着,却见他似乎气息一滞,怔怔地看向自己。
嘴张了张,好像欲言又止。
那目光自然而然地垂下,轻飘飘落到她的手指上。
须臾之后,他已经握住手腕拿开。
窦平宴倏而望过来,眼色有些怪异:“你...”
“怎么了?”
窦姀抽回了手,重新坐回去。
“没什么。”
他别开眼,忽然不经意地问道:“今日三姐的亲事定了吗?”
定,又好像没定。
窦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略微思索了下,告诉他今日宴上魏攸就没出现在众人跟前过。
怕弟弟不解,又补充了句,他似是不满意这桩亲事,也不打算成。
窦平宴听完嗤笑了:“阿姐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人家满不满意你又如何知晓呢。
我倒是能瞧出,魏氏极力想促成这门亲事。
虽说他们家拿的是嫡长子来配,可母亲膝下没有女儿,魏氏是新起之秀,官儿又小父亲一筹。
若论门楣,还是他们高攀三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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